所有的計劃都開始執行,我前後琢磨了一下,還是把小白臨時抽調給紀滄海。
陳嘉顏是手藝活兒,有技術就行,但紀滄海更像是搭臺唱戲,得有個戲搭子。
餘下的事,就是琢磨我自己了。
越小的地方,從事算卦行當的人越多,漠南也不是例外。
據我所知,漠南縣大大小小的先生加起來,至少有幾十位。
當然,其中也是魚龍混雜。
我託牙叔找了一些牢靠的關係,悄悄的放出風聲小神仙要收徒弟。
人的名,樹的影。
我現在的名聲已經闖出去了,靠著‘小神仙’三個字,招收點門徒並不難。
安排妥當以後,我匆匆趕到和紀滄海約定好的街頭。
這街頭四面都是商業街,可謂是市中心裡的中心。
離著老遠,就能看見豎起的大牌匾,上面是提前擬好的生死狀。
路過的人無不駐足側目,我也裝成看熱鬧的一員,慢悠悠地走上前。
“哎呦,打贏他就能拿一萬塊錢!”
“別拿不到錢,再把命搭進去!”
見倆人在這聊的熱火朝天,我探頭開啟了自來熟模式。
“一萬塊錢,還真不少呢!”
旁邊的大哥瞥了我一眼“咱這小縣城,一個月工資才3ooo塊錢!一場擂臺,能贏三個月工資?”
“到底是餡餅多,還是傻子多?”
我暗自笑了起來,我要的就是這效果。
一萬塊錢,對於漠南這個城市而言,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目。
重賞之下,必有勇夫,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!
“咣!”
小白帶著豬八戒面具,手裡拎著一面銅鑼,把人群的目光吸引過去。
“今日,我們在此設下擂臺!”
……
小白巴拉巴拉地說了很多,直到他說完,周圍沒有一個挪動腳步的。
“請擂主!”
小白抻脖子喊了一句,手上的銅鑼又一次炸響。
紀滄海穿著花布衫,腳下踩著青藍布鞋,頭上帶著蒼老的頭套,一步三晃地上了擂臺。
沉默,死一樣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