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門,我先給燕子打個電話,讓她幫我準備一間空屋子。
二爺的眼線已經扎到我眼皮子下面了,漠南的所有街道都給我一種危機感。
三十多個人,被我分成四隊,以此進到之前青衣幫的駐地。
而如今,這片地方有了新的名字興隆貨站。
之前,青衣幫在這就是用貨站做偽裝,如今燕子也撿起老本行。
這地方人多眼雜,最適合藏身不過了。
很快,我把這群人湊在空蕩蕩地倉庫裡,像幼兒園開班會似的。
而我,就是老師。
我們面對面坐著,我的目光在他們臉上依次掃過。
“各位,我在漠南的名號,你們應該略有耳聞吧?”
旁邊一黑臉漢立馬接茬“聽掌門說了,小神仙嘛!終於能對上號了!”
“好。”
我兩手輕拍下大腿,始終癟著的嘴角緩緩鬆開。
“既然認識我,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,你們這段時間先跟著我混。”
我猶豫了很久,終究還是心軟,沒能把他們被當成貨物的事說出來。
“我不喜歡強人所難,我現在需要你們一個態度,願不願意跟我走?”
人群裡蹦出陣陣笑聲,順便夾帶著一句話“在哪打工不都一樣?”
“給開支就成!”
看見他們這個態度,我本應該欣喜,可也忍不住悲哀。
當一個人的生命中只剩下金錢銅臭,甚至不在乎自己被賣到誰家,他的人生該是怎樣的荒蕪?
不過,眼下也由不得我矯情。
“既然你們說是打工,那我就是老闆,我得看看你們的本事。”
“排好隊,一個個來。”
此時,我似乎由一個幼兒園老師,變成了面試官。
我抬頭掃視著第一個人“給我看看面相吧。”
這人倒也是答的痛快“父有母單不全,命中有財,但不長久,常有小人作梗。”
我抬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,不禁有些驚訝。
不錯啊,這技術可以啊!
就這一句話,我已經摸出他的水平。
他這一手,名為‘捋根兒’。
我只是讓他看面相,他就從我父母說起,這麼做的好處是範圍廣,更容易找到漏洞。
弊端也很明顯,稍微不慎,立馬露怯被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