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旺緊張兮兮地湊到我身邊“老闆,我一共就會這一招,能行嗎?”
“放心。”
我叫劉旺幾個兄弟去,定然不是去送死。
我叫他這一招,叫潑皮棍。
除非對方是絕頂的高手,否則靠著這一招,基本能應付各個局面。
顯然,常春會並沒有這種高手。
另外,習武之人都知道,錘棍之將,不可力敵。
單從氣勢上,也能唬住常春會那幾個人。
在將信將疑中,劉旺三兄弟被牙叔帶走,靠著自己的關係,把這三人送了進去。
到了現在,基本上算是塵埃落定。
我看看時間,不早了,我也該好好睡一覺了。
終於,到了拜門的日子。
牙叔罕見的換掉藏藍色的長衫,而是穿上一件我從未見過的刺繡白衣,配上一雙簡單的千層底布鞋,整個人顯得十分矍鑠。
用過早飯,牙叔把筷子輕輕放在桌面上“所有人,跟我走。”
出門的時候,我給紀滄海打了個電話,讓他不要輕舉妄動,等我訊息。
保險起見,連同陳嘉顏和小白,一起都跟在牙叔左右。
喪葬鋪子前,已被清水洗過,門框上各貼了一朵紅花,而地上已經佈滿鮮紅的鞭炮紙。
淡淡的硫磺味在空中飄散不去,小白用腳踢著炮紙,一臉的興奮。
我無奈地喊了他一句“大哥,咱是來辦正事的。”
“噢噢噢,來了來了。”
我緊走幾步,先一步拉開門,牙叔跨著大步,三兩步邁了進去。
站在鋪子裡的人,已經換了生面孔。
牙叔單手把請帖遞上去,那年輕人愣了一下,立馬反應過來,恭敬地對牙叔點頭。
暗門裡,已座無虛席,人頭攢動。
和我剛來的時候一樣,大家各自飲茶聊天,也有幾個漢子早上就抱著酒瓶子,醉醺醺的胡吹海侃。
說實話,我挺喜歡這種江湖氣,只不過,常春會的江湖氣,已經帶著絲絲腐朽。
兩側的人不斷給牙叔打招呼,他也只是點頭回應,只顧著大步朝前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