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大興可謂是殺人誅心,逼得劉海剛一面要扛著腳下的折磨,還要忍受內心的煎熬。
然而,這點事對我來說,就是小菜一碟。
想當年,我練千斤墜的時候,師傅要我腳下掛著秤砣,坐在凳子上,腳下懸空三個時辰。
現在這點事,自然不成問題。
坐在我旁邊的人影,絲毫不帶情緒地丟出一句話“除非,你贏了我。”
賭棍終究是賭棍,到了這個節骨眼,想的還是牌桌上輸贏。
我抬眼掃著對面的人影,低聲問了一句“趙大興?”
可他並沒有回應我,只是淡淡丟出三個字“三缺一。”
“沒關係,我自己抓兩副牌。”
我算是開了眼,原來麻將還能這麼玩。
“抓牌吧。”
話音未落,他先自顧自地摸了起來。
劉海剛的動作很僵硬,兩個胳膊像是木頭,只能前後移動。
“別看了。”
我能感覺到,趙大興那模糊的身影似乎在看我,而他嘴裡甩出的威脅,更是印證這件事。
“不要想著耍花招,你倆動不了,從現在開始,只能聽我的。”
“除非,在天亮之間你能贏了我。”
我沒再吭聲,而是抬手摸起了麻將。
這麻將拿到手裡的一瞬間,我就覺得不對勁。
有點溫熱,不像是塑膠那種冰涼。
這個感覺,我有點熟悉。
是骨頭!
之前,我偷過一柄邪道的拂塵,那拂塵柄上的觸感,和現在一模一樣!
我湊近往前看了看,這四四方方的麻將上,遍佈著大小不一的蜂窩眼。
很明顯,這就是骨頭的橫截面!
趙大興並不是嚇唬我,我這身子真的移動不了,甚至連胳膊打彎都要花費一些力氣。
麻將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,到了我要出牌的時候,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。
我定睛一看,那麻江在趙大興手裡斷裂成了兩截。
“少了一張牌,這可怎麼玩?”
不等我說話,趙大興手上一抖,劉海剛的手像被吸住了一樣,死死地摁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