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一直到市中心,才緩緩停了下來。
我順著窗外看去,狐疑道“九日廣場?”
“對,就在這。”
梁海很痛快的回答,讓我有不由地開始懷疑。
這種協會,不說建在綠水青山上,好歹也應該找個安靜之處。
建在鬧市區,我總覺得有點不合時宜。
“到了,下車吧。”
車門緩緩拉開,梁海先一步下了車。
我抬頭一看,我面前是一座宮殿樣式的飯店,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字。
“游龍館。”
話到嘴邊,讓我嚥了下去,我偷偷拽了紀滄海一下。
“這怎麼還來海洋館了?”
“這是飯店。”紀滄海一臉無奈地看著我“漠南最大的飯店。”
事實證明,人還是要多長見識。
起碼,關鍵的時候不露怯。
紀滄海本就是常年練拳之人,身材好的沒話說,極其合身的西服,配上利落的短,走在路上吸引不少異性的目光。
反觀我自己,長這麼大第一次穿西服,走路都彆扭幾分。
這也不能怪我,我以前就是個殯儀館的工人,哪個背屍工天天西裝筆挺的上班?
這飯店挑高至少在五米開外,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畫。
雖然我看不懂,但能感覺一股莫名的貴氣。
鋥亮的地磚,映照著我的窘迫,我甚至不敢低頭看影子。
從進了門,我就覺得處處不自在,好像到處都有人盯著我一樣。
這就印證了之前那句老話——不是一個圈子,千萬別硬融。
即便進了這個圈子,也是格格不入。
剛進門,就有服務員迎面走上來,很熟絡地和梁海攀談起來。
而我在這一瞬間,忽然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。
這不像宗教的會議,更像是某種商務交際。
可已經到這了,我又不可能中途退出,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走。
起初我以為梁海只是定了個包間,沒想到,他預定了整個會場。
這會場里約摸著有大幾十人,各個西裝筆挺。
與其說他們是道士,倒不如說是商務精英。
隨著梁海的進門,所有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,紛紛點頭致意。
梁海頗有領袖風範地揮動雙手,又趕緊閃開一條路,讓我走到中間。
我腳下踩的是半寸厚的絲絨地毯,享受的是周圍帶著敬意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