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,我以為他只是出來寬慰我幾句,沒想到他竟是出來講情的。
我也擠出一臉為難“說出去的話,潑出去的水,你看我上任第一天,總不好言而無信吧?”
“不敢說將令如山,好歹也得駟馬難追吧?”
“是是是。”
梁海笑著接茬道“我都知道。”
“不過,哥哥我確實有難處。”
他對著窗外呶呶嘴“我和張雲亨的父親是老朋友了,這次是他父親讓我帶他歷練歷練。”
“出言不遜,我替他給你道歉了。”
說著,梁海就要站起身,作勢就要給我鞠躬。
我趕緊給他攔了下來“這可使不得。”
原來,這小子還是個二世祖!
而梁海能如此恭敬,其實是在堵我的嘴。
人家又是鞠躬,又是道歉,我還在這高高在上,那就是我的不對了。
難怪牙叔說他是個高人,如今一看,確實不簡單。
不過,我也想試試梁海的底線“您都出面了,這還有什麼過不去的?”
“可這話都說出去了,也沒辦法往回收啊。”
梁海一拍大腿“這事交給我,保證讓這事圓滿,咋樣?”
我順勢追問一句“那以後呢?”
“以後……”梁海微微一怔“以後肯定不讓他這麼攪合了!”
這種不鹹不淡的話,是答覆,也是梁海的底線。
與其說這是一個保證,倒不如說是一句放縱。
任由一個紈絝子弟,在一個幫派裡胡攪蠻纏,往後的日子肯定不會消停。
“行,那這事到這就畫句號了。”
梁海重重一點頭,隨即把窗戶放了下來,把司機喊了上來。
“陳會長,以後我這個司機就給你了,你出門一定要喊他。”
即便我百般推辭,可還是拗不過樑海的熱情。
就這樣,我莫名其妙得了個不要錢的司機。
坐在車上,我也在想,梁海究竟是有意為之,還是臨時起意?
那麼多東西不送,偏偏送我個司機。
我得承認,我現在的確很需要一個隨時能聽我調遣的車。
上次,金絲貓昏了過去,是紀滄海一路狂奔跑回來的。
這種事,我再也不想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