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是家屬?”
說話間,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從屋裡走了出來。
“我!”我趕緊站了出來“我是!”
“什麼家屬?”
“兒子!”
醫生點點頭,把一疊檔案遞在我面前“簽字吧,準備手術。”
“大夫,我爹是什麼病啊?”
“初步診斷,腦梗死。”
作為一個醫學文盲,我對這些病難免有些蒙。
“你也別太著急。”大夫把筆插回衣兜裡“人上年紀了,或多或少都有點老年病。”
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低頭檢查著簽字“現在準備手術,你哪都不能去,保證我隨時能找到你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“噠。”
手術室的紅燈亮了起來,我這心也算踏實了。
緩過神來,我才想起來“梁海的司機怎麼在這?你找的?”
“我揹著牙叔往外跑,根本攔不到車,我這腿再快,也快不過輪子。”
他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尷尬“我也不想平白無故欠人情,我這實在沒辦法了。”
“啥也別說了,兄弟。”
我拍拍他大腿“多虧有你,要不就出大事了。”
紀滄海咧嘴一笑“說這話就見外了。”
“牙叔又不是你一個人的爹。”
正說著話,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。
我回頭一看,一身西服的梁海,帶著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。
“陳會長。”
不等我說話,他先開口,隨即一把握住我的手“老爺子怎麼樣啊?”
他臉上的緊張不像是裝的,可他跟牙叔也只有幾面之緣,應該不至於如此擔心吧?
我滿臉感激地握住他手“已經開始手術了,問題應該不大。”
“出這麼大的事,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。”
梁海嗔怪了一句,隨即往左面挪了挪,把身後的人閃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