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。”
劉海剛笑罵一句“哪來的瘋子?”
“三天之內,你黴運不斷,信不?”
“滾滾滾!”
劉海剛從後面繞了出來,連推帶搡地搖把我往外推。
我一條腿剛出門檻,劉海剛突然身子一矮,口中痛呼一聲。
我倆一齊低頭看向他腳下,我笑了,可惜他看不見。
劉海剛的腳踝幾乎窩成九十度,看這樣子,明顯是骨折了。
我靜靜地看著他,平靜道“平地崴腳,還不算倒黴?”
“放心,這是你的開胃菜,一切都剛開始。”
說完,我自己主動從退了出去。
我現在是喪門星君的弟子,靠近我的人,一律沒有好下場。
你還敢推我?真是不知道倒黴倆字咋寫!
我沒走遠,就坐在肉鋪對面,看著裡面的一舉一動。
劉海剛出去了一會,再回來的時候,腳上已經打了石膏,腋下也得多了一個單拐。
而他也現了我沒走遠,故意把菜刀拿到門口磨。
嚯嚯的磨刀聲充滿了威脅,而他溜圓的眼睛,也時不時地瞪我一眼。
“咚!”
劉海剛正磨著刀,身子突然一晃,一個狗嗆屎直接拍了出去。
我親眼看見他嘴裡吐出半截門牙,而磨好的刀也飛了出去,正好砍在過路人的腳面上。
其實也沒傷到,只是把過路人的鞋底劃個口子。
不過,就是這一個口子,愣是訛了劉海剛一千塊錢。
這面剛陪完錢,幾個大媽拎著肉就找上門。
大媽當著劉海剛的面,從肉裡面拽出幾隻圓滾滾的活蛆。
一天之內,劉海剛除了賠錢就是在陪笑臉。
晚上,眼看著他要關門,我拍拍屁股上的灰,邁著四方步到了劉海剛身邊。
他像見了鬼似的,往後竄了好幾步。
我笑著把手搭在他肩膀上“別緊張。”
劉海剛肩膀一晃,把我手抖掉的同時,腋下的單拐也甩了出去,又摔了個漂亮的狗啃屎。
我只能默默嘆息一聲不開眼的玩意兒。
我低頭撿起柺杖,塞到他腋下“哎?你爹還在嗎?”
“不在了,咋啦?”
一開口,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警惕。
我一咂摸嘴,搖頭嘆息道“那可真難為你了,你爹都沒了,還得到處裝兒子。”
劉海剛還要動手,我故意把脖子伸了過去。
“敢打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