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緊盯著腳下,生怕他搞什麼小動作。
他手剛縮回去,我突然覺得眼前衝來一陣疾風。
等我抬頭的時候,一柄防爆鋼叉已經衝向我的喉嚨。
我剛要躲開,腳下突然飛起一道黑色利箭,直奔拿著鋼叉的醫生。
“呲啦!”
金絲貓一爪子劃出,醫生身上的防護服頓時被扯開個口子,包著鋼板的棉花,頓時四處橫飛。
“別動!”
我扯脖子喊了一聲,不想再讓它繼續傷人。
它很乖,立馬放棄了所有進攻,也就是在這時候,鋼叉徹底頂住我喉嚨。
鋼叉約摸著有兩米長,最前面是個半弧形,雖然不會傷我,但能讓我動彈不得。
此時,人群中突然竄出來一個人,貓著腰衝到我眼前。
我沒看清這人長什麼樣,但是看見她手上明晃晃的針頭了!
“嘿!”
即便我上身不能動彈,可胳膊還是自由的,在針頭扎進我身體的一瞬間,我死死攥住她手腕。
我低頭一看,拿著針管的,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。
而她胸口上的銘牌寫著四個字實習護士。
一看這樣,我更下不去手。
剛剛踏進社會的小姑娘,撐死也就2o歲左右,哪見過這陣仗?
小姑娘眼淚汪汪地看著我,手腕帶著針管一個勁兒亂晃。
我很費力地把鋼叉推開個縫隙,讓自己有個喘氣的機會。
“我不反抗,也不傷你,你別扎我,行不?”
小女孩很用力抿著嘴唇,用力點點頭。
我又推了推鋼叉,吃力地擠出一句“你先退回去。”
見她信守承諾,我也不再反抗,直接把手舉了起來。
當我被一群大夫摁住的時候,我覺得自己想一塊死去的豬肉,沒有生命,也沒有尊嚴。
和我一起被送上車的,還有金絲貓。
這貨旁若無人的舔著爪子,時不時還衝我吐吐舌頭。
明明惹下潑天大禍,又一臉無辜的賣萌。
一時間,我也哭笑不得。
醫院的車是麵包車改裝的,和我倆一起坐在後面的,還有一男一女兩個醫生。
我摸著金絲貓的腦袋,忍不住嘆息一聲“以後不能這麼衝動了,沒有我的話,不能出手傷人。”
“挺嚴重。”
我抬頭一看,對面兩個醫生在竊竊私語“這個症狀,有點像臆想症。”
對於這倆醫生,我也是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