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面剛把他放倒,走廊裡的腳步漸漸響了起來。
我豎起耳朵一聽,這腳步宣告顯不是一個人。
我趕緊把孫悟空放在床上,自己也重新躺好。
我眯起眼睛一瞧,進屋的一共是四個醫生,挨個檢查著病床上的人。
我隱隱約約聽見一句“這小子今天睡得挺熟啊。”
我捏著自己大腿根,強忍著不笑出來。
這大夫到底專不專業啊?
昏迷和睡覺都分不清?
終於到了我這,我被人強行弄醒。
“感覺如何啊?”
我想起小梅的話,一個勁兒的裝傻充愣,好歹算是應付過去。
臨近傍晚的時候,小梅推著車走了進來。
進門什麼都沒說,而是丟給我一個尿不溼還有一塊巧克力。
我狐疑地看著兩樣不想幹的東西,問道“這是?”
“用體溫把巧克力融化,抹在尿布溼上。”
她把聲音壓得很低,眼睛也沒看我“按時間上看,你現在應該大小便失禁。”
“門口有監控,我一會帶著你去洗漱室。”
我忽然覺得,眼前這個女孩並不簡單。
按照她的意思,我把尿布溼掛在腿中間,一步步走向洗漱室。
進了門,她從兜裡掏出一大疊錢,連忙塞進我手裡。
“明天你用這個錢去做檢查,但是不能說是我給的錢,醫院不允許和病人有經濟往來。”
這些錢零零散散,但明顯是被特意整理過。
我拿著錢,只能說一句感謝。
小梅只是攏了攏耳後的頭,半低著頭“上學的時候,老師就跟我說,醫者父母心。”
“不能光有本事,沒有德行。你不用說謝,我只是在檢驗老師的話。”
我攥著手上的錢,只覺得猶有千斤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