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所有人都走了,小梅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。
“你這麼幹太傻了,萬一把你當成危險病人,你就徹底完了!”
我衝著手上的束縛呶呶嘴“能給我鬆鬆嗎?”
終於,我手腕上的壓力少了一些,我也長呼一口氣。
“你的人生剛剛開始,不應該毀掉,以後你逢人就說,是我起了歹心,明白不?”
小梅癟癟嘴,聲音變得很低“謝謝你。”
“你也回去休息吧,別在我這耗著了。”
折騰了一下午,我也得覺得乏累,好不容易睡一會,又被走廊裡的喊叫吵醒。
我想罵街,忽然覺得不對。
走廊裡的傳來的聲音,聲音很陌生,可他念叨的話,我很熟悉。
晚上的時候,我們這屋裡的病人幾乎都吃了安眠藥,我下床也不會引人注意。
我趴在走廊一看,好傢伙,精神病院比馬戲團都熱鬧。
走廊裡,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道士,一手持著桃木劍,一手拎著符咒,在走廊裡念著經。
我說咋這麼耳熟,這人唸的是救苦經啊!
我在不遠處看著,心中還有點感嘆,別看這人口齒不清,腳步也飄忽,可天罡步的位置絲毫不差。
估計,這人應該有點道緣。
此時,醫生帶著保安從走廊的另一頭趕上來,三兩把人控制起來。
我趕緊縮在牆頭的陰影裡,暗中打量著一切。
那道士扯著脖子大喊道“這醫院有鬼!我不是精神病!”
“在這麼下去,我們都得死!”
……
即便是被人摁在地上,他也沒放棄,依然大喊大叫。
說實話,我有點理解那些醫生了。
就這幅狀態,任誰見了,都覺得有點問題。
可任他如何喊叫,回應他的只有半尺長的針頭。
“呲!”
夜晚很靜,我能清楚的聽見針頭扎破肉皮的聲音,醫生拇指微微一推,黃的藥液悉數進到他身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