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梅兩眼有些放空,喃喃道“被人害了,誰會害我?”
“不行!我不能被當成病人!”她突然死死抓著我胳膊“那樣的話,就沒人作假了!藥會真的打進你身體!”
我謝謝她在這時候,還能想著我。
“你不用擔心,一切有我。”
我把她住進病房的時間告訴她,前後一推測,距離下一次打針,應該還有半個小時。
小梅說的對,現在換了個醫生,一定會實打實把藥推進我倆身體。
到了那時候,連哭都找不著調。
我倆能不能逃過這一劫,全在這半個小時之內。
“你現在不要慌。”我抓著她手腕,低聲道“你能不能算出來,你的責任醫生是誰?”
“我、我算不出來。”
“不對,你能!”我儘量平復她的慌張,幫她分析道“醫院的排班肯定有規律,你仔細想!”
小梅半張著嘴,眼神有些楞,似乎在回憶著什麼。
秒針在一點點走動,本就緊張的時間更加緊迫。
我甚至在心裡盤算出第二條計劃。
“給我找個紙筆。”
好半天,小梅才開口,我立馬來了精神,趕緊把掛在床腳的病例本取了下來。
小梅在上面寫寫畫畫,直到幾乎把紙畫滿,才悠悠開口。
“我算出來的,應該是周麗梅。”
其他我不管,我只問了一句“能確定嗎?”
小梅低頭看看紙,抬頭的時候已經帶了哭腔“應該是她。”
“好。”
我低頭看向手錶,還有12分鐘。
“檔案室在哪?”
“監控室旁邊。”
我上下摸摸兜,低聲道“你有口香糖嗎?”
“我……”
小梅的衣服並沒有換,在褲兜裡摸了一會,掏出一片已經融化變形的口香糖。
我順手拿起寫字的鉛筆,順著窗戶翻滾到樓上。
兩個酒蒙子依然在監控室裡侃大山,完全沒注意到有人潛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