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,紀滄海從漠南請來的阿贊找過我,其中談起過關於蠱術的問題。
蠱要經過三個階段才能成型,這最後一個階段,就是讓蠱蟲進入到飼主身體裡。
而這麼做的主要目的,就是為了能在短時間內迅下蠱。
一旦蠱蟲進到身體,就會出現各類反應,有的小便奶白,有的血液變黃。
更有甚者,嘴歪眼斜,堪比毀容。
我立馬扯開劉老師的衣服,靜脈的位置上,果然有一塊蜘蛛形的傷疤。
這傷疤層層疊疊,一看就是經常被劃開。
這就是蠱蟲進入身體的大門!
這塊蜘蛛疤,讓我開始重新審視劉老師,準確的說,是劉蠱師。
起初我只是以為他是個小蠱師,跟在陳昌明身邊只是為了吃口飯。
如今看看,並不是這樣。
以體養蠱風險極高。
一旦蠱蟲不安分,飼主當場暴斃,這個過程不會過一分鐘。
我四下看看,又看向小梅“會做手術麼?”
“會……”小梅顯得有點猶豫“但是沒實操過。”
“用菜刀能做麼?”
小梅立馬瞪大眼睛“你開什麼玩笑?”
我猶豫了一下“算了,你幫我止血。”
她陡然提高點聲調“你會做?”
“不會。”我順手撕開劉老師的衣服“在農村的時候殺過雞,應該差不多。”
“別問了,準備止血。”
說話間,我已經拿起屋裡的菜刀,這是唯一大概工具。
“呲。”
一刀下去,靜脈上的血像抽水泵似的,呲呲往外竄。
我沿著面板往上劃,一邊劃,我一面把手伸進他肌肉組織裡。
“你、你這是要解刨嗎?”
小梅從外面拿著止血鉗,兩手哆嗦的像觸電,膝蓋一軟跪在門口。
準確的說,我這更像是剝皮。
說實話,我心裡也哆嗦,但沒辦法,我劃開的不是靜脈,而是我倆的生路。
果然,隨著靜脈的開啟,一條肉乎乎的蟲子在肌肉裡爬了出來。
這東西通體雪白,有點像蟬,即便藏在人身體裡,也沒被血液沾染。
我剃頭掃了一眼小梅“別愣著了,止血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