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我很好奇,光天化日之下,他透過什麼手段能做到這一點。
陳昌明用關節敲了敲桌子,問道“你不信?”
“你看看這。”
我順著他手指看向天棚,棚頂的牆角趴著一個指甲蓋大的蜘蛛。
蜘蛛的屁股畫著金黃色的紋路,花紋勾勒出一張惟妙惟肖的女人臉,甚至連頭絲都能看清楚。
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遇見,我甚至會覺得是人為畫上去的。
“這叫寡婦蛛,一輩子只吃兩種食物,一種是自己的卵,另一種,是心臟。”
他把攥緊的拳頭,又緩緩鬆開“一定要鮮活跳動的心臟。”
陳昌明把嘴湊在我耳邊“這小傢伙嘴刁鑽的很,只吃心臟刺身,而且要吃活的。”
一想到要讓這麼多人陪葬,我不禁心底涼。
可我也在安慰自己,沒關係,我臉上有面具,他看不透我。
只要我聲音別出現問題,陳昌明拿我沒任何辦法。
“說吧,怎麼跟你做朋友。”
他停下手上的動作,半趴在桌子上“我跟你講實話,你壞了我的大事。”
“只要在等上個把月,漠南就是我的!一草一木都是我的!”
“如果你跟我一起,我保你後半輩子榮華富貴,如何?”
我知道陳昌明的手筆不會小,但是,我沒想到會是這麼大。
半晌兒,我突然笑了起來“你不覺得在吹牛逼麼?”
“一草一木都是你的,憑什麼?”
“憑我的藥。”
陳昌明指了指頭上的寡婦蛛“它就是我的藥引子,再加上其他東西,這藥就能讓人喪失心智。”
“只要他們對言聽計從了,什麼商場啊,酒店啊,全都是我的!”
陳昌明越說越激動,幾乎把臉湊到我面前,獰笑道“你說,這一草一木,是不是咱們的?”
這一番話說得我雲裡霧裡,但我大概能聽明白。
所謂的藥,應該是某一種蠱。
我翹起二郎腿,抱著肩膀“聽起來,你要乾的事很大啊?”
“那是當然,這輩子不敢成點大事,豈不是白白生了男兒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