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,師傅,你等等我。”
小梅在後面幾乎是飛奔,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腳步實在太快了。
她氣喘吁吁的跑到我身邊,問道“你剛才打聽的人,到底是誰啊?怎麼把你急成這樣?”
只是這一句話,立馬讓我心生不安。
“你跟我那天開始,你答應我什麼了?”
小梅微微一怔,隨即又小聲咕噥道“不該問的,我不問。”
“記得就好。”
倒不是我不相信小梅,而是骨子裡對他們的保護欲,自始至終都存在。
我們之前已經經歷了太多災難,我討厭有人瞭解他們。
哪怕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徒弟,也不能摸這道紅線,一絲一毫都不行!
終於到了茶館,我抬頭一看,心裡頓時涼了半截。
往日喧囂熱鬧的茶館,已是門可羅雀,就連窗戶上的閘板都沒放下。
雖說大門敞開,可是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破敗。
站在門口,我往裡一瞧,牙叔還是穿著那套萬年不變的藍褂子,腰板挺直的坐在原來的位置。
只不過,他本就消瘦的臉上,又少了二兩肉。
牙叔雖然還穿著利落,腰板挺直,可精神頭已經不在了。
如今的他,看起來和普通的退休老頭沒什麼區別。
我只覺鼻頭一酸,正了正面具,提步往裡走。
我屁股還沒坐穩,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了過來“不營業。”
樓上說話的,正是紀滄海。
紀滄海的腋下多了一副雙柺,臉上多了幾道新疤,唯一沒變化的是他那雙淡如平湖的眼睛。
當然,如果他起瘋,恐怕比之前還要命。
“哎。”不等我說話,牙叔先開口了“來者是客,做生意哪能攆客人?”
牙叔對我微微揚起下巴“進來吧,歇歇腳也是好的。”
他之前對街坊四鄰,就是這種態度,時過境遷,我現在也享受到了客人的待遇。
“咚,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