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話說的好,乾坤未定,不可慶功。
顯然,陳昌明已經到了得意忘象的階段。
也好。
既然你想飄飄然,那我不介意多貢獻點彩虹屁。
我一面拍著馬屁,一面跟在他後面。
轉身下了幾個樓梯,陳昌明突然定了下來。
此時,一股股黴的味道已經衝到我鼻腔,而腳下也多了些許溼滑。
腳下的觸覺告訴我,我踩的好像是淤泥。
我試探著問了一句“要不,把燈開啟呢?”
“開燈?你會不會害怕?”
我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,還來不及細想,燈光已經從我頭頂射了下來。
此時我才看清,我所在的空間,應該是個地下室。
斑駁的水泥牆上長著毛茸茸的黴斑,草帽燈在頭上打出柱狀燈光。
我能看清的只有眼前窄窄的一條,就連躲在側面的陳昌明,都開始變得模糊。
此時,陳昌明又開口了“怕了麼?”
“怕?”
我嘴上應和著,腳下輕微挪動幾下,把小梅擋在身後“不就是個地下室,有什麼可怕的?”
陳昌明反反覆覆問的問題,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。
我已經調動渾身的肌肉,倘若他突然難,我能第一時間擋住。
陳昌明始終藏在陰影裡,聲音飄飄忽忽的到了我耳朵。
“我現在越來越好奇,你面具背後的這張臉,到底是什麼樣?”
壓迫感愈強烈,我回頭瞥了一眼,入口就在我不遠處。
“還有,你身邊的姑娘,我為什麼覺得有些熟悉呢?”
話說到這,已經不用猜了。
陳昌明把我帶到這,不是起疑,而是已經找到切實的證據了。
“啪嗒,啪嗒……”
腳步聲開始向我靠近,陳昌明陰仄仄的聲音也傳了過來“其實你一直的做的天衣無縫,但是百密總有一疏。”
“你說她是啞巴,但她根本不會手語,她完全就是亂比劃。”
“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