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撼山缽盂大的拳頭已經落在陳昌明的臉上。
一拳拳砸的陳昌明滿嘴毛冒血,但嘴裡的叫囂從未停歇。
“張撼山啊張撼山,你當真一點情面不講?你忘了當初是怎麼慘兮兮的求我收下你吧?”
然而,陳昌明試圖喚醒張撼山的樣子,也只換來張撼山的冷漠搖頭。
“你正好說反了,我非但沒忘,反而記得很清楚。”
張撼山嗤笑幾聲“我以為跟了你,就能換一種活法,起碼能活的像人。”
陳昌明咬著牙,怒喝道“我沒讓你過上好日子嗎?你不像人嗎?”
“我把你的狗窩換成了樓房,連你媽也住上了新瓦房,你他媽永遠都不能忘!”
沉默片刻,張撼山點點頭“你說的都對,但是……”
他往前走了幾步,和陳昌明臉貼臉的站著“沒遇見你之前,我只是個窮人,認識你之後,我連人都不是了。”
突然,張撼山伸手往前一抹,再伸出手的時候,葫蘆已經出現在他手裡。
陳昌明面色一頓,驚恐和憤怒同時從他眼中噴了出來。
“今天你是不是要毀了我?”
“噗。”
塞子從葫蘆嘴拔了出來,張撼山兀自笑了起來。
“不是我毀了你,是你自取滅亡。”
“白眼狼!”陳昌明朝著張撼山狠啐一口“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!”
張撼山回頭看了我一眼“還不走?”
他又看看紀滄海,笑道“你等著我,我出去得跟你好好打一架。”
我腳下並未移動,死死盯著他“陳薇還在等你。”
“你在擔心什麼?”張撼山哈哈一笑“捨生取義?老子才沒那麼偉大!”
“快走吧,一會見。”
“啪。”
紀滄海兩手一抱拳,衝著張撼山拜了個武將禮“一會好酒好菜。”
說完,紀滄海單手扯著我,根本不給我機會“走!”
我全盛時期尚且不是紀滄海的對手,更別提現在這樣,只能任由紀滄海拖著。
我腳下在移動,但目光從來沒離開張撼山。
在我出門的一瞬間,葫蘆裡的屍油已經澆在他和陳昌明身上。
“臥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