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地方已經沒什麼人住了,水泥牆衣的民房被拆的七零八落,要麼沒了房蓋,要麼少了半面牆。
遠遠一看,還能看見屋裡的傢俱擺放。
大大小小的挖掘機隨意的停放在路上,不遠處的塔吊在風中微微搖擺,在它旁邊還有一座蓋到一半的樓。
看得出來,這工地不是個小專案。可偌大工地,愣是看不見一個人。
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,儘量邁開裸露在外的鋼筋。
我剛了三分之一,忽然覺得身旁有東西。
我扭頭一看,是一張紅色的鐵網,在鐵網後面是一排排尚未拆遷的房子。
別的房子都已被拆的七七八八,這裡面的房子連個毛都沒動,甚至門前還有晾曬的衣服。
透過鐵網上的菱形格,能看見衚衕另一端相同的鐵網。
起初我並未在意,興許是故意劃分出去的地方。
我剛要往前走,忽然看見掛在鐵網最上方的警示標嚴禁入內。
嗯?
本來我還沒覺得奇怪,可這四個大字,立馬引起我的警覺。
兩面都用鐵網封死,還不讓人進去,這不是活脫脫的監獄嗎?
如果裡面有人住,肯定早就暴亂了,還能任由施工方這麼胡鬧?
我四下看看,單手勾住鐵網的最上端,腰上一力,直接跳了進去。
陽光明媚,微風正好。
偌大的楊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,兩排整齊的小院子面對面而立,陽光從鏡子上又反射到地面,一切都是那麼安寧。
“呼。”
一陣微風從我耳後襲來,我回頭一看,是晾衣杆的衣服被吹落。
落下的是個女人的肚兜,看起來頗有些年頭。
我從頭走到尾,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,甚至沒感覺一點陰森。
看著無人的工地,我漸漸陷入沉思。
問渠哪得清如許,絕知此事要躬行。
幾番試探,我確定這些房子都是空無一人。
我特意選了箇中間的位置,方便觀測尾。
這種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幹了,做起來也算是駕輕就熟。
推開門,一股淡淡的香氣闖入我鼻腔,這味道苦中帶甜,明顯是中藥味兒。
只不過,裡面並沒有什麼設施,地上的灰塵也在證明,這是一個很久沒人出現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