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好一會兒,程老闆像便秘似的憋出一句“那個,你倆看看有沒有梯子?”
有那麼幾秒鐘,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這老道士走路能靜音,說明他輕功已經到了一定水準。
就算拽個胖子,翻個鐵柵欄不也是輕輕鬆鬆?
算了,人家是老闆。
我四下看看,牆角確實還這有半截木梯子。
我順著上面扔出去,這才讓程老闆艱難的翻過來。
更讓我吃驚的是,老道士居然也爬上梯子了!
好傢伙,這唱的是哪一齣啊?
程老闆用力咳嗽幾聲“把你吃驚的眼神收一收。”
“咱們都是翻圍牆過來的,大師是給咱們留面子呢!”
他這面話剛說完,梯子突然傳來一聲斷裂。
瞬間,梯子從中間攔腰塌掉,那老道士還沒完全翻過來。
我明顯看他身子一晃,重重朝著程老闆拍下來。
要不是我躲的及時,我也得挨砸。
看看柵欄,我又看看他,只覺得哭笑不得。
這高人還真善解人意,為了保全我們的面子,特意摔個大馬趴。
我趕緊伸手先拽起來老道士,程老闆這才有機會鑽出來。
晚上很黑,程老闆的臉比夜色還黑。
即便他還在很努力的給老道士開脫,可我心裡已有了定論。
這人,八成是個二半吊子。
圍欄最多兩米多高,就算不懂功夫的人,也不至於摔的這麼慘。
尷尬的氣氛愈凝重,程黑子率先開口。
“你說讓我們在這過夜,那就過吧。”
我淡然一笑,把手指向前方“不急,咱們去那住。”
沒錯,我帶他們去的,就是稱骨婆所在的藥鋪。
今晚有些陰天,最後的月光也被濃厚的雲層擋在後面,目之所及都是朦朧灰的月光。
起初程老闆還大搖大擺走在前面,隨著陣陣微風吹過,他開放慢腳步。
等到了藥鋪門前的時候,他已經藏在隊伍的最後面。
我非常熟練的拉開門“請吧。”
老道士倒是不怕,昂挺胸的往裡走,程老闆也梗了梗脖子,大步走了進去。
我只是笑笑,什麼都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