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頭看了桃子一眼“你別在那胡說八道,小梅剛畢業。”
“別的我都收外行,男女這點事,沒人比我看的透。”
頓了頓,她咂摸咂摸嘴“怎麼說呢?我感覺她對你的感情很怪異。”
“你沒現麼,只要我多跟你說一句話,她立馬炸毛。”
她從副駕駛上坐直身子,很認真的說道“她好像擔心你隨時離開,就是那種很警惕,你懂嗎?”
確實。
桃子見識了無數男女愛情,可在小梅身上,我覺得她看走眼了。
或者說,完全是無稽之談。
我先把桃子送到月明樓,連同把車也放在這。
這車實在過於耀眼,萬一被牙叔現了,這就不好辦了。
到了茶館門口,我把紀滄海喊到旁邊的衚衕裡。
我小心翼翼的把錢塞到他懷裡“別讓小白做苦力了,這些夠你們維持一陣子。”
紀滄海看看信封,嘆息道“這是多少錢啊?”
“不多,就兩萬。”
他看看四周,搓搓鼻尖,低聲道“正好我還想跟你商量個事。”
“張鎮海找我了。”
“嗯?他不是在武館當教練嗎?”
紀滄海略帶得意道“他想請我去,他想弄個職業隊,以後出去打比賽賺錢。”
我立馬樂了“這是你老本行啊!”
“我這不想著跟你商量一下嘛。”
我連忙擺手“兄弟,你只為自己活,不用什麼事都和我商量。”
“想幹,就大膽去吧!”
陳昌明已經死了,沒人再對我們虎視眈眈了。
紀滄海這一身好本事,確實不應該被困在茶樓裡。
我倆正在這說這話,拐角處突然傳來陣陣吵鬧。
我側耳一聽,字字都是辱罵。
紀滄海也豎起耳朵,警惕道“我怎麼好像聽見你名字了?”
“嗯?”
我倆互相對了個眼神,疾步從衚衕裡鑽了出來。
剛一出門,我登時渾身一緊。
至少幾十人聚集在茶館門口,有男有女,基本都是年輕人。
怒罵聲一浪高過一浪,好像要平推了茶樓。
紀滄海說的沒錯,罵的真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