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隨著屋裡人出的質疑,昏暗的燈泡也被點亮。
炕上坐著一男一女,看樣子是夫妻。
而他們的身上,也同樣穿著壽衣。
老太太嘬著旱菸袋“我聽說,你鬧了一群人去打穀場了?幹甚去了?”
刀條臉嘿嘿一笑“從城裡來了幾個朋友,帶他們走走。”
他並沒有把我們的身份說出來,而是找了個搪塞的理由。
“這不胡鬧嗎!趕緊進來!”
刀條臉小心翼翼的轉過頭,擠出個僵硬的笑臉“那啥,上炕吧。”
我給阿辰幾人遞了個眼神,脫鞋上了熱炕頭。
“二狗啊。”
老太太把菸袋磕的啪啪作響“櫃子裡還有幾套衣服,拿出來給你朋友換上。”
刀條臉麻溜下地,拽出來幾件裝老衣服。
看著上面褐色的銅錢花紋,我怎麼看都覺得彆扭。
老太太耐心安撫道“小夥子,別介意,捱過今晚就好了。”
我斜眼看看刀條臉“二狗,是吧?”
“對,村裡人都這麼喊我。”
我兀自點點頭,往老太太身邊挪了挪“我們是二狗的朋友,但不止是朋友。”
“我這次來,就是為了你們村兒的事來的。”
老太太裹了裹袖子,和老頭對視一眼,又重新看向我。
“別鬧了,孩子。”
她話還沒說完,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。
二狗如臨大敵,一把摁滅開關,屋裡立馬陷入黑暗。
“噓!”
二狗把手指放在嘴上,眼睛死死的盯著門口,細密的汗珠順著他腦門往外滲。
“村長啊!村長!”
砸門聲和叫喊同時響起,我回頭看看二狗“你是村長啊?”
二狗沒吭聲,而是看向他爹“聽這聲,像栓子。”
他爹朝門外瞥了一眼,用力抿著的嘴角帶著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團,看起來像個風乾的包子。
“今天是誰也不能開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