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跑到門口,我就看見路燈下的夏敏,我三兩步走過去,笑著安慰道。
“沒事了,我害怕。”
夏敏的臉上有著說不出的複雜,好半天才擠出一句“我們不用再回來報道了吧?”
我猶豫片刻,點點頭“暫時不用。”
“走吧。”
在我轉身的時候,我還有點納悶。
以桃子的性格,現在肯定在這等著接我,怎麼看不見人呢?
時間緊迫,我也沒時間多想,轉頭直奔曉宇家。
到了門口,我湊在門口仔細聽了一會兒,好像確實沒什麼人了。
推開門,夏敏拎著酒菜走在前面,故作驚訝道“曉宇的愛人不在這?”
牆角的幾個年輕人擎著手上的撲克牌,扭頭看著夏敏“你是?”
“我倆是妯娌,曉宇和我愛人是拜把子兄弟。”
隨著夏敏的自報家門,幾個年輕人臉上立馬起身“我們讓嫂子先回去了,這打擊太大,連著熬夜怕她受不了。”
我在一旁趕緊接茬“嫂子?”
“你們是曉宇的弟弟,她老公又和曉宇是兄弟,咱都是親戚啊!”
拉進關係有兩種辦法,一種是利益,一種是身份。
夏敏很懂得見縫插針,順勢把準備好的熟食掀開。
“曉宇突然沒了,多虧有你們兄弟幾個,我一個女人也幫不上什麼忙,只能送點吃的。”
四個年輕人臉上頓時笑了起來“你這太客氣了,姐。”
“吃吧,吃吧。”
“咔噠。”
夏敏笑著把白酒擰開“喝點吧,都挺累的。”
幾人怔了怔,四下看看“沒杯子啊,要不就別喝了。”
我趕緊把紙杯拿出來“沒事,我準備了。”
幾口白酒下肚,這幾個人臉色明顯泛紅,陪酒的事交給夏敏,我則以酒精過敏為由,躲的遠遠的。
一切都和我想的差不多,以前的守靈是孝子賢孫闆闆正正跪三天,親生子女要穿最破的衣服,而後再守上三年大孝。
這些老傳統已漸漸被拋棄,守靈已變成了社交場合。
我給夏敏使了個眼神,便兀自在屋裡轉悠起來。
曉宇就躺在這,只有這個幾個守靈的小兄弟睡著了,偷屍體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最關鍵的,我還要準備其他幾樣東西。
我不禁懷念自己當道士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