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面向上看,這老頭至少在7o歲開外,能用一個茶杯蓋打碎一把木椅子,這是何等能力?
“休要多言,全部退下。”老道士抖抖袖子“我宣佈,陳留宮即日易主!”
說話間,他已拉開步子,作勢要走。
此時,我終於看清楚這老道士的路數。
他嘴上連連退讓,剛才又露了一手,這是另一種恫嚇。
什麼叫高人?這就是!
從頭到尾沒說一句狠話,但每一秒都是威脅。
難怪他會如此輕描淡寫,他已經篤定我不敢坐這個位置。
他背影離我越來越遠,而我也在飛盤算利弊得失。
如果我真把屁股鑲在這,這群人不會善罷甘休,動報復也是意料之中。
以這老掌門的功夫,十個我,再加上十個紀滄海,也未必是他對手。
如果我執一條路走到黑,最後一定是竹籃打水,搞不好還要付出更大的代價。
與其這樣,不如先退一步。
此時,道童已經把門拉開,老掌門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。
我立馬起身高喊“老神仙留步。”
“哦?”
老掌門扭頭看著我“有何吩咐,貧道全力配合交接。”
我四下看看,高聲道“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“也好,到我袇房可好?”
老掌門算是給足面子,我哪敢說不行?
所謂的袇房,並不是煉丹的地方,而是臥室。
按規矩說,掌門的臥室不可能隨便出入,甚至連貼身道童也只能在門口等候。
如今讓我進到這,這也是一種示好。
老掌門在前面健步如飛,我已經用上小跑,可依然他落了大幾米。
按理說,面對第一次登門的客人,必然是主客同行,免得客人侷促。
他這個年紀,不會不懂。
不難看出,這依然是他示威的手段。
一直拐到後院,在一排房間的最尾端,老掌門才頓下腳步。
“吱嘎。”
道童推開門後,立馬側立在一旁。
老掌門衝我一點頭“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