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我已經在觀察地勢。
隨即我們從院子裡抄起幾把鐵鍁,把黃泥裡拌上石灰,把所有人家的門檻加高到大腿根的位置。
天雷盯著門檻,兩眼呆的看著我。
“你不研究抓鬼,在這當泥瓦匠?”
我摸摸表皮已經風乾的門檻,輕聲道“殭屍只會蹦,門檻高了,他們就跳不進來了。”
“一會再把豆子撒到地上,雙重保險。”
天雷怔怔地問道“然後呢?”
“沒了啊。”
他緩緩收回目光,重新看向我“陳留宮的道士,不管大小事,一定要沐浴更衣,焚香祭天,搭的法壇也必須是三里三外的規格。”
“你、你這到底是什麼路子啊?”
這就是南北道士的區別。
“清微派是名門,當然不會用我這種市井手段。”
很快,我們把所有東西都佈置完畢。
門前有豆子,門口有門檻,而在門口的位置,我把帶來的鐵鏈子打成野豬套,而套子的另一端,則以槓桿原理掛在不遠處的樹幹上。
只要殭屍踩中圈套,立馬會觸槓桿,保證殭屍不會危及到屋裡的人。
我又讓章林把人數重新點一下,所有人加起來正好4o個。
此時,我在人群裡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倒不是我認識他這張臉,而是認識他那個碩大的草帽。
這不是賣西瓜的小販嗎?
我抬手指向他,衝著章林問道“這人你認識嗎?”
章林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“是東頭的,咋啦?”
“沒事,我白天見到了。”我猶豫一下“是賣瓜的?”
章林點點頭,反問道“想吃瓜啦?”
“不不不。”我湊在他耳邊問道“這人為什麼穿的這麼怪啊?”
“嗨!沒辦法,都是土裡拋食兒的,草帽就長在腦門上了。”
“章叔兒啊!咱進屋吧!這、這眼瞅要天黑了!”
人群中的喊出的聲音讓我只能暫時閉嘴,先把人安撫進去。
實際上,我想問的並不是這些。
保險起見,所有活物今晚都進屋,儘量不引起殭屍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