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,我也只能笑笑“咱乾的就是這活兒,走吧。”
本來我們還想借個車,可四下問了一圈,最高階的交通工具是一匹騾子。
無奈之下,我們只能選擇步行。
一行十人拖著十個殭屍往回趕,除了天雷以外,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。
現在時間很緊,我們必須趕在九點之前返回去。
這是我選定的良辰吉時,也是上頭香的時間,我見過桃子整理的賓客名單,上下加起來,至少大幾十人。
眾目睽睽之下,我們拖著一群殭屍往裡走,這看著也不像話啊。
臨走之前,我從地上撿了根帶刺的樹枝。
“十個人,五個殭屍,每兩個人負責一個,第一名有獎,最後一名的要挨棍子。”
我把這場匪夷所思的押運變成了比賽。
只有這樣,才能激他們最大的潛能。
這一招果然的奏效,這面話音剛落,那面已經有人拔腿。
只不過,他們低估了殭屍的力量。
還沒走上幾步,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被殭屍拽到懷裡。
“嘶!”
須臾間,殭屍的尖牙已經到了這二人脖子處。
殭屍的整張臉已經變成了風乾的臘肉,眼皮如菊花似的佈滿褶皺,眼球的水分幾乎完全喪失,看起來更像是兩個藍色的魚泡。
“嘶嘶嘶!”
殭屍的腦袋不斷往前探,墨綠色的口水堪比漿糊,順著乾癟的嘴角滴滴落下。
“救命啊!掌門!”
兩個小道是被殭屍一左一右夾在懷裡,除了蹬腿呼救,什麼都不會。
我順勢把手中木棍往前一戳,照著他倆屁股狠狠一抽“掉隊了!”
他倆只顧著哀嚎,根本沒留意細節。
出之前,我已經留足了充分的位置,即便殭屍有心傷人,但由於距離的限制,誰都不會受傷。
所有的問題,歸根到底都是勇氣的缺失。
在我一通棍棒下,他倆終於開始反抗,雖說動作醜了一些,但好歹算是重新站起來。
一來路上狀況頻,幾乎每一步都是搏命。
等我們到了道觀,時針剛剛指向7點。
萬幸,時間還來得及。
只不過,這一路上的狂奔,有人溼了後背,有人溼了褲襠,還有幾個已經接近神志不清。
我把天雷叫到身邊,低聲道“尿褲子的這幾位,一人給點錢,趕緊換個地方討生活。”
“這幾個神志不清的,先讓小梅看病,看完以後也送走。”
雖說這一趟是免費服務,可也不是一無所獲。
起碼,這是一面照妖鏡。
此時的桃子已經把主殿的三清像蓋上紅布,三清殿裡張燈結綵,紅黃的雙色燈籠佈滿整個棚頂,桌案上的水果擺的像小山似的。
我看著嶄新的牌位,再看看在人群中穿梭的桃子,三兩步跑到她身邊。
“誰告訴你這麼擺的?”
桃子放下手上的活計,面色中有些遲疑“不對嗎?”
“不是,就因為全對了,我才好奇!”
“你嚇死我了。”桃子笑著白了我一眼“我不懂,還不會問啊?”
他把手指向門口的無問“他告訴我的。”
等我找到無問以後,他只是很淡定的回應一句“都是些必備功課而已,不足掛齒。”
無問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,可實實在在給我當頭一棒。
此時我才意識到大小道觀的差異,人數也好,規模也罷,這些只是表象。
真正的差距,是根本上的規矩和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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