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安繼續邁動天罡步,所有人重新動了起來,月光在蒲孽鏡下愈燦爛,等我到了正東方,立馬把鏡子對準大槐樹。
一個雞蛋大小的光圈應在槐樹上,我把剩餘的香灰悉數撒了出去。
“出符!”
隨著我口中高喝,各色符咒像不要錢似的往外丟。
大槐樹上的手腳紛紛往後縮,我們腳下的泥地也開始微微晃動。
靜安猛然扭頭看向我,言語中都是驚喜“有用!”
“別分心!加把勁兒!”
我們手上丟符的度越來越快,地上的顫抖也始終不斷。
可除此以外,再無其他變化。
我一面觀察著局勢,一面兀自分析著。
我們已經把北斗陣的威力揮到極致,按理說,不該如此啊。
我從腰後抽出短匕,一把扯過靜安的手掌,在上面輕輕一滑,立馬流出鮮血。
靜安雖是滿臉不解,但並沒有多問。
當我胳膊開始脹時,我已經疾步走向槐樹。
“嘭!”
這一拳轟在樹幹上,炸的樹幹亂顫。
一拳拳砸下去,樹冠的光亮明顯黯淡許多,而我這拳頭早已鮮血淋漓,紅白相間的皮肉外翻出來。
我甩甩手上的血,準備換個位置繼續錘。
我剛繞道大樹後面,突然腳下一滑,差點跌進河裡。
我扭頭一看,突然現點端倪。
整條河的水,以漏斗形往樹下灌,而其他的草木已有點乾枯之色。
我隨手捏起一塊草尖,立馬在我手裡變成渣子。
這種緊靠水流的植物,可能會生蟲病,但絕對不會出現乾枯。
再聯想起之前水面上的浮萍,這中間似乎有某種聯絡!
我一閃身,直接跳進河裡。
刺骨的河水拔的我渾身抖,手上的傷口也變得酥酥麻麻。
來不及想太多,我把周圍的泥土迅聚攏在一起,形成一個小型堤壩,勉強能阻斷大部分水流。
水流不再灌溉,大槐樹的震動愈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