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嘴上道著謝,手上把毯子偷偷推到一旁。
到了吃晚飯的時候,我和紀滄海都說不餓,巴山沒多強求,自己躲在一旁胡亂啃了幾口乾麵包,算是把晚飯搞定。
紀滄海看著角落裡的巴山,低聲道“看他這麼可憐,還能害咱倆?”
“不是他。”我又想起白天那群人的眼神“小心點沒錯。”
我靠著窗邊躺下,囑咐道“別蓋毯子,穿衣服睡。”
這是我這輩子頭一次睡竹樓,竹子硌得我根本睡不著。
“簌。”
屋裡突然多了一抹光亮,我睜眼一看,是巴山把蠟燭點上。
他三兩步湊到我跟前,蹲在我面前囑咐道“我和叔叔一起住,他可能會半夜回來。”
“如果你們半夜聽到什麼聲音,千萬不要起床看。”
頓了頓,他又補充道“我叔叔這人脾氣很怪,我去縣裡,就是不想和他一起生活。”
這話讓我不禁有些警惕,但又不好問太多,只是點點頭,算是答應下來。
睡到半夜,突然有人把推醒。
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,看見的是紀滄海滿臉痛苦。
我立馬清醒起來,連忙問道“你咋啦?”
“我、我好像著涼了!”紀滄海揉著肚子,面露痛苦道“肚子疼啊!”
嘖。
人有三急,這玩意不是人能控制的。
我看看熟睡的巴山,給紀滄海比劃個手勢“下樓吧。”
等到了樓下,紀滄海已經成了蝦米。
“去哪解決啊?”
黑黢黢的竹樓裡,不見一點光亮,不遠處的灌木影子隨風搖擺。
這是生寨子,不比家裡方便,別說隨地大小便,任何一個舉動都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。
此時,紀滄海把手指向前面,虛弱道“你看看前面這個小樓子。”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三兩步推開竹門,只能看見一個蹲坑,其餘的什麼都看不見。
所有房間好像都沒有門,只有這個有。
八成,這就是茅廁。
“哎呀!我頂不住了!”
紀滄海從我身邊擠了過去,蹲在裡面一瀉千里。
十幾分過去,他才捂著雙腿從茅坑裡出來。
他臉上的痛苦雖然減少一些,可還是在揉肚子“我估計啊,是水土不服。”
“包裡有藥,你先吃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