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圍著我倆,好像要把目光刻進我身體。
幾分鐘過去,有人湊在巴山耳邊說了些什麼。
巴山扭頭看著我,翻譯道“他問你,這個怎麼賣?”
“不賣。”我抬頭掃視著眾人,笑道“送朋友。”
巴山把話翻譯出去,架子上的羊肉串瞬間遭到哄搶,如果不是我攔著,連灶子都要被掀飛。
我呵呵一笑,衝著紀滄海一呶嘴“你先別吃了,再串點。”
“對了,剩下的半隻羊就別動了。”
紀滄海雖然一臉懵逼,但還是串出來一大把。
從下午一直吃到天黑,這群人的戰鬥力屬實讓我震驚,上百斤的羊肉,只剩下一副骨頭架,我想剩半隻羊的夢,也徹底落空。
看著他們渴望的眼神,我也只能無奈的攤攤手。
更讓我震驚的是,白天的羊主人,居然又牽來一隻羊!
其他人則從身上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,巴山在一旁解釋道。
“他們是在湊錢買了一隻羊,讓你繼續烤。”
好傢伙,這是拿我當生產隊的驢了?
不過,這個結果就是我想要的。
在寨子裡溜達的時候,我無意中看見蹲在門口吃飯的人。
他們的碗裡除了細長的白米飯,就是幾塊黑不溜秋的鹹菜。
再想想他們與世隔絕的生活,差不多能判斷出,他們對於外界食物的認知,基本為零。
正是因為如此,我才費勁巴力的弄來一隻羊。
只要我能征服他們的胃,我對他們就是有用的。
未來會生什麼,這個不好說,但是能確定的是,只要我有用,我和紀滄海就能保住命。
他們在一旁湊錢,我在這打自己的算盤。
本來一切都挺好,可突如其來的厲喝徹底打斷這片祥和。
所有人像是潮水一樣自動分流到兩側,我抬頭一看,人群的最後方走出一身穿花衣的女人。
看她這模樣,約摸著五十歲上下,和其他人不同的是,她這面板沒有斑點黝黑,反而特別光亮。
隨著她的出現,一股淡淡的香味隨之飄進我鼻腔。
不是胭脂味兒,而是一種花香,讓人聞了不由的想親近。
只不過,她兩個如刀鋒一樣的顴骨,又讓我本能的往後縮了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