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山女被禁足,只能讓寨子的人進到山洞裡。
山女坐在正中央的石椅上,四個丫鬟位列兩旁,而我則和巴頌並列站在臺下。
這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公審大會。
山女給我遞了個眼神,隨即便開口,我聽不懂,只能看她表情。
巴頌也不甘示弱,吧啦吧啦的說個不停。
我本以為這會是一場持久戰,沒想到在幾句話之後,山女率先舉起手,巴頌也隨著舉起來。
片刻間,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我除了一腦袋懵逼,什麼都不知道。
更讓我沒想到的是,兩個衛兵居然把我捆了!
昨天巴山反水,今天這山女不會也搞我吧?
轉念一想,山女應該不會搞事情。
畢竟,她想離開這鬼地方,肯定是離不開我。
就這樣,我一臉懵逼的被人帶走,從山洞出去一溜下坡,幾乎到了山腳才停下。
我仔細一看,在一片茂密的野草中,藏著一個半人高的洞口。
身後的衛兵不給我絲毫說話的機會,直接給我塞進洞裡。
洞裡比外面寬敞一些,但也很難直起腰,空間中瀰漫著一股樹葉和泥土的腐爛味,滴滴答答的水聲在洞裡形成清脆的迴音。
衛兵把我和巴頌分開,我被捆在前面的柱子上,巴頌則被帶出去很遠。
這姿勢特別難受,站不起來,也蹲不下去,時不時會出現半尺長的蜈蚣,順著我胳膊往臉上爬。
我只能像導電似的持續晃動身體,勉強保證毒蟲不鑽進我身體。
很快,衛兵從洞裡撤走,最後一絲光亮也隨著他們的離開而消失。
不用說,這應該類似監牢一類的地方。
無盡的黑暗襲來,讓人隱約產生一種近乎虛無的幻覺。
之前我也去過類似的地方,無數的經驗告訴我,想在這種地方平安的活下來,最好的辦法放空。
越是心焦,越容易崩潰,倒不如安神養心來的實在。
不知過了多久,一束極其微弱的光出現在我視線中,有個人影踏著光線朝我走來。
等走進了我才看清,不是別人,是山女。
我不由地壓低聲音,狐疑道“你能出來了?”
“噓,特事特辦。”
山女從腰間解下一個水壺“先是祭坑被毀,然後你把劉賀抓了回來,最後他又死在寨子裡。”
“先喝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