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呲!”
巴頌的反應度很快,見茅尖扎過去,立馬抬臂迎擊,用一條胳膊換了自己一條命。
人的骨骼並不是想象的那麼脆弱,鋒利的矛尖插進肌肉裡很難拔出來。
“啊!”
巴頌也紅了眼,不顧小臂上的傷,像個蠻牛似的直挺挺朝我衝了過來。
行,你豁得出去死,我就豁得出去埋!
我兩手轉折長矛後端,腰胯同時下沉,直接把巴頌拽進我懷裡,順勢一記手刀,直劈在他喉結上。
世人都知褲襠是男人的命根子,殊不知,這喉結比褲襠還脆弱。
巴頌被我控制住的瞬間,我立馬把腰上的安全繩解開,好在這繩子足夠長,很輕鬆的把我們仨捆在一起。
他想掙扎,但根本沒有機會。
我湊在他耳邊,輕聲道“謝謝你過來給我當擋箭牌。”
“我要殺了你!”
巴頌本就面目猙獰,如今扯脖子嘶吼,那模樣堪比地獄夜叉。
“乖乖幫我擋著,我保你不死,但凡有一點反抗,我讓你在這永眠!”
成王敗寇,自古以來皆是如此。
落得這番田地的巴頌,此刻毫無話語權,想活著,他只能聽話。
巴頌變成人肉擋箭牌,我和山女的體重幾乎全壓在他身上,再加上他腳步踉蹌,他幾乎變成一個飛奔的人體炸彈。
我兩手揮舞著長矛,再度殺出一條血路。
巴山身上捱了幾刀,我和山女基本毫無傷。
沒有過多猶豫,直接原路返回。
巴頌成功從人肉盾牌變成了人肉坐墊,多虧下坡的時候有他,要不我屁股都得磨出火星子。
終於,我們從側峰落到地面,巴頌渾身上下已經沒有好地方了。
我把繩子解開,他身子一軟,直接滾在地上。
“你這人,真毒。”
“毒?再毒也沒有買兇殺人毒!”
我斜眼瞪了他一會兒,又狠狠踹了他一腳“帶我找草藥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