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頌兩眼望著深坑,輕聲回應“過刀山是成人禮的科目之一,所以無論男女,每個人都會。設定這種障礙,就是為了外寨人進不來。”
他回頭掃視我們一圈“我先過,你們看著。”
說完,巴頌已邁步往前走,進了刀坑後,兩手平舉,只靠前腳掌力,腳下度不減,幾分鐘的時間,已經跳到了對岸。
我目測一下距離,這坑大概長五米,寬三米。
如果我提上一口氣,靠著最傳統的蜻蜓點水,應該能過去。
可山女在寨子裡是個特殊的存在,這些成人禮和她沒關係,她自然也不懂其中技巧。
至於紀滄海,那就更要命了。
泰拳的精髓在於勢大力沉,身子骨越練越重,他這一腳踩下去,保不齊腳心都得扎穿。
紀滄海抬頭看看頭頂“要不你先過去,我想辦法把繩子拴在上面,應該能蕩過去。”
“算了吧,萬一石塊脫落,整個洞都容易塌。”
現在的局面就很尷尬了,巴頌父子可以毫無壓力的過去,但我們這幾個外來戶就麻煩了。
我凝神盯著刀坑,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。
我前後目測一番,輕聲道“從這個位置到中間,大概有一米半的距離,你能跳過去嗎?”
“能!”
“如果再帶一個呢?”
紀滄海把目光看向山女“也沒問題。”
“行,那你倆準備一下。”
我緩緩後退幾步,開始有意識的控制體內的氣息,所有力量全部集中在肚臍眼的下三寸,又瞬間爆到四肢。
幾步利落的蜻蜓點水,我已穩穩落在刀尖上。
腳下站穩,我慢慢匍匐,最後變成平躺,直挺挺地躺在刀尖上。
“臥槽!”紀滄海在一旁倒抽涼氣“你是想讓我拿你當跳板?”
“沒事,我能抗住。”
背枕鐵刃不是什麼稀罕玩意,早年前有很多這種手藝人。
這手藝人分為兩種,一種是我這樣,學過幾年把式,懂點吐納之法,可保自己不受傷。
另一種則是童子功,從小鋼棍擊背,傷疤一層摞一層,刀尖根本傷不了他。
道理我都懂,可我也是大姑娘上轎——頭一回。
我提好一口氣,不斷催促紀滄海,他這才抱起山女,凌空一躍狠狠落在我胸口上。
這一腳差點給我胃踩出來,但好在抗住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咬牙道“趕緊往對面跳!”
起跳不可避免的向下力,他猛然竄起的力量悉數傳到我身體,背後微微一痛,我立馬心知不好。
紀滄海和山女落了地,我才緩緩爬起來,顧不得後背的鮮血淋漓,先跳到對面再說。
兩腳剛著地,我忍不住問道“前面還有什麼刀山火海啊?”
巴頌凝神想了想“剩下的就是取寶了。”
“就在這。”
他把手指向右上角,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“這棺材怎麼掛在牆上了?”
“壁掛棺,我們這的風俗。”
巴頌清清嗓子“跟我走。”
一面走,他一面咕噥道“大家都知道洞裡有寶藏,只是沒人進得來。老祖特意在此佈置一些假棺,提防著一些心術不正之徒。”
此時,我們已經走到牆壁下方,他抬手指向牆面“七個棺材,只有一個裝的是寶。”
“據說,這裡面有個活的鎮墓獸,萬一把它放出來……”
後面話他沒繼續說,而是專心打量起棺材。
突然,他兩手高舉過頭頂,指尖快跳躍,看起來像是某種法訣。
巴頌隨手從地上掏出幾根木棍,這東西落地便直挺挺的站著,像指南針似的不斷旋轉。
這模樣,看起來有點像羅盤。
“開吧,是這個。”
巴頌似乎沒費什麼力氣,就已經把藏有寶藏的位置找到。
說話間,他一躍三尺高,單手狠狠錘子棺材板下面。
喜歡北派陰陽師請大家收藏北派陰陽師本站更新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