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個專門研究馭鬼的道士,當然沒見過這玩意。
我把手伸向後背,單手輕輕往外一扯,將巴頌做好的法器橫持在手中。
惠安緊張地看著我“這玩意長得像打狗棒似的,能好使嗎?”
“不知道,第一次用,試試不就知道了?”
說話間,那蜈蚣已飛身拔起,甩著油光鋥亮的身子朝我衝過來。
我一側身避開要害,但衣服已經被它爪子扯碎。
惠安在一旁直抽涼氣“這麼鋒利。”
顧不上回應,我兩手持著殭屍的腿骨,斜著往上挑,這擊在蜈蚣的下顎上。
它立馬退了回去,甩著那張不人不鬼的臉,嘴裡嘶嘶哈哈的淌著墨綠色的黏液。
初次交鋒,我大概摸出了這玩意的實力。
殭屍腿骨的威力,我早已親眼所見,而我剛才用的招數,是棍棒之中最經典的崩棍。
這招式看似簡單,實則爆力極強。
可這蜈蚣捱了一棍子,也只是抖抖腦袋,根本沒受什麼傷。
我扭頭看著惠安,囑咐道“保護好你自己,這就是你現在要乾的事兒。”
說完,我已拔腿前衝,把殭屍的腿骨當成哨棒用。
這蜈蚣不愧是五毒之一,纏鬥起來招招致命,不是奔著我面門,就是盯著我胸口。
好在這腿骨手感輕盈,應付起來倒是得心應手。
幾次交鋒以後,我身上的衣服全部變成碎布條。
涼風順著褲衩上的破洞鑽進來,凍得我後背雞皮疙瘩直蹦。
之前失去了道士的身份,這次差點失去男人的身份。
好在我已經摸出這畜生的進攻套路。
它看似詭譎又兇狠,實則依然沒脫離畜生的本能。
大到飛禽走獸,小到螻蟻蛆蟲,打架我的套路都是大開大合,只懂得一味地進攻,從不知保護自己的軟肋。
想到這,我直接繳械投降。
蜈蚣扭著詭譎的人臉,口中再迸出嘶吼,眼看著衝到我面前,我身子一軟,直挺挺的躺在地上。
在他從我臉上飛過去的瞬間,我立馬撿起棍子,衝著他腹部狠狠一捅。
“簌!”
一股腳臭味登時傳來,蜈蚣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度開始腐爛,五花十色的黏液噼裡啪啦的往下掉。
而我就在它正下方,要不是我嘴閉得快,這功夫估計已經吃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