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爺這人挺有意思,打嘴仗的本事不大,偏偏喜歡挑釁。
估計啊,是常春會的這幫人念著他歲數大,也就不跟他一般見識。
但他不知道的是,我不是個慣孩子的家長。
特別是對他。
二爺在前面帶路,一直到了他的臥房,才氣哼哼頓住腳步。
眼見他要關門,我索性靠在門框上“大白天的關門?你要睡了我啊?這麼大歲數,還有這愛好呢?”
“你……”
二爺狠狠一跺腳“市井無賴!”
“你還真說對了,我就是臭盲流子,咋啦?”
他一手指著我,反覆在屋裡踱著步“小子!咱本身井水不犯河,大家各自賺錢,誰也不礙著誰!”
“從現在開始,你最好消停點!”
我一咂摸牙花子,搖搖頭“我這人牙口不好,吃不了硬的。”
“我勸你仔細想想再回答!”
他指著我臉頰,把語氣放的很低“你要是乖乖叫聲爺,再給我舔舔鞋,興許我心一軟,就把解藥給你了。”
“你還這麼年輕,總不能當一輩子怪物啊。”
二爺一臉惋惜的搖頭道“你看看你這副模樣,逢年過節給你祖宗上墳,你祖宗都不認識你!”
人一旦被抓住軟肋,基本上就是被牽著鼻子走。
必須承認,二爺已經摁住我的死穴,所以才想逼我就範。
見我不出聲,他大喇喇的靠在椅子上,態度也愈囂張。
“既然今天你來了,那咱就把話說開,你是選擇繼續和我作對,還是把自己這身怪皮去掉。”
要麼自己這輩子就被人當成怪物,要麼就對二爺的所作所為坐視不理。
兩個選項擺在我面前,怎麼選都是為難。
二爺重重拍著桌子“我沒時間陪你,最多給你一分鐘。”
“時間一到,我把你要的東西全毀了,你這輩子也找不到後悔藥了!”
此時我忽然意識到,我已經從最開始的談判,變成了委曲求全。
現在是他逼我做選擇!
我看著牆上的掛鐘,秒針咔噠咔噠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