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爺在此咄咄逼人,我知道今天已難逃一劫,順手從櫃檯上抄起一個水杯,悶頭直奔旱廁。
旱廁的辣眼睛的程度,簡直是要人命了。
我強忍著噁心挖出來滿滿一杯糞便,兩手託著就往屋裡走。
我剛進屋,二爺嗓子眼就狠狠一抽,差點原地吐出來。
我一步步朝著二爺走過去,嚇得他連連往後退“你、你滾一邊去!”
我咧嘴一笑,把杯子舉到面前。
二爺抬腳就要往我胸口踹,這一下正好被我抓住機會,腋下一力,直接夾住他右腿。
“哎哎哎。”
眼看他身子失衡,馬上要摔下去,我用力往我懷裡一拽,滿滿一杯子大糞直接的灌進他嘴裡。
二爺像條死魚一樣反抗,我哪能給他機會,摁著他脖子往死裡灌。
你讓老子吃屎?老子今天非得給你餵飽了不可!
“嘔!”
二爺嗓子眼一抽,花花綠綠的嘔吐物像飛箭似的噴了出來。
可惜的是,杯子還擋在他面前。
那些嘔吐物一點沒浪費,全吐進杯子裡,我手上一抖,又把這些大寶貝灌下去了。
我估計二爺吃飽了,晚飯應該省了。
我身子用力往後一竄,咧嘴嘿嘿的傻笑“好東西得長輩先吃。”
二爺扶著櫃檯,吐了至少半個小時。
我們幾個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他花式表演,紀滄海的笑聲馬上就憋不住了,整個人在原地渾身亂顫。
“嗝。”
二爺嗓子眼裡噴出一聲怪叫,整個人直挺挺的抽了過去。
王河一臉懵逼,扭頭看著我“現在咋辦?”
我嘴上阿巴阿巴的叫著,把手機掏了出來,在上面打了一行字別出聲,送醫院。
天知道二爺是不是在這表演呢,一說話沒準全露餡了。
救護車一路鳴笛衝到門口,一身汙穢的二爺被人抬了出去,王河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。
轉頭,他看向我,嘴角明顯有些僵硬“我剛才表現的還行吧?應該沒漏出什麼破綻吧?”
“行!非常行!”
我把臉上的爐灰抹下去,不由地後怕“二爺應該是看出什麼了。”
“那現在咋辦?”
王河明顯沒了主意,有些慌亂道“咱不能幹坐著等死啊!你今天給他吃了這麼一坨東西,往後不得往死報復你啊?”
“當然不能坐以待斃!”我起身看向王巨的房間“反而要主動出擊!”
紀滄海順著我的目光看去,試探道“你是打算從王巨身上入手?”
“現在只要證明王巨是被二爺害了,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!”
轉頭,我衝著皮影老頭拱手抱拳道“術業有專攻,聞道有先後,這事得拜託老先生了。”
皮影老頭悶頭想想“這事倒是有法子能解,但我必須見到本尊。”
“您說的是,那個穿著狗皮襖的人?”
“嗯。”
他輕輕點頭回應道“屋裡那位現在處於種皮階段,每隔三天必須重新換上新皮,這是唯一的機會。”
王河眉頭一緊,有些擔憂地問道“那我叔叔,還能活嗎?”
“傻孩子。”皮影老頭搖頭感嘆道“我說了,他早就不是活人了,咱這麼幹,無非是讓他入土為安,也少受點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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