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兒,皮影老頭悶頭憋出三個字“對不起。”
我立馬心生不妙“你說啥?”
“我說對不起!”皮影老頭猛然提高嗓門“我騙你了!他二叔的情況,誰都沒辦法!”
“我這麼做的目的,只是為了有機會接觸到他!”
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他手指的正是狗皮襖!
不等我說話,狗皮襖先不樂意了“哎!你怎麼兩頭騙呢?”
“你跟我說的是,有人從中作梗,想先壞我手藝,再壞我名聲!作為交易,我答應教你孫女本事,你幫我帶路!”
一時間,我也懵逼了,這怎麼還演上對簿公堂了?
狗皮襖反應度很快,直接趴在我面前,抬頭高聲道“你也聽見了,我是被的矇騙的!我冤啊!”
“滾犢子!”
紀滄海指著他鼻尖嘶吼“誰他媽知道你倆是不是演戲?”
說罷,紀滄海一把扯出自己的褲腰帶,反手將狗皮襖抓住“我知道你抗揍,我也懶得費勁了。”
“你不怕拳頭,怕火燒不?”
皮影老頭立馬扯著脖子表忠心“他身上的衣服是連在皮上的!一把火燒下去,他指定成灰!”
“操你媽!”
被掀了老底的狗皮襖咬牙瞪眼“我日你八輩祖宗!”
哎呦。
剛才的對薄公堂,現在又變成了瘋狗互咬?
我趕緊在一旁鼓掌“好好好,就燒了吧!”
狗皮襖登時面色大變“別、別!我真冤枉!”
“這樣,咱動口不動手,你說讓我幹啥,能幹的我一定辦了!”
紀滄海衝我投來詢問的目光,我擺擺手,把想幹的事兒說了一遍。
狗皮襖聽完滿臉苦澀“活皮子一旦蒙上,誰都不可能把他摘下來,除非操控傀儡的人死了,他也就跟著沒了。”
顯然,這事再度陷入困境。
要想扳倒二爺,就必須證明是他變成傀儡的,可二爺如果不死,那這件事就永遠不會暴漏。
這是個巨大的悖論啊!
轉念一想,東面不亮,西面亮。
我立馬在手機裡找到二爺的照片“是他指示你的吧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
狗皮襖連聲搖頭“是一個長得挺精神的小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