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安立馬扭轉話茬“這信是惠安親手所寫,我順著這個找到他位置了。”
“弄他!”
我抬頭看著靜安,咬牙道“傾家蕩產也要弄他!”
如果沒有城隍的施壓,沒有後續的種種,我興許只是把令牌拿回來,不會傷誰性命。
可到了現在,我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。
靜安躊躇半晌兒,輕聲開口“掌門,要不你慎重一下?”
“還慎重?他不死,我死!怎麼慎重?”
靜安緩緩抬起頭“您昏迷這幾天,有的事您可能不知道。”
“咋啦?”
短短十幾分鍾,我覺得心臟都要驟停了。
我就像一個溺水的人,在潑天的海浪中不斷求生,哪怕多呼吸一口都是老天爺對我的獎賞。
眼見靜安又要說話,我趕緊擺手,隨即重重錘了錘胸口。
“好了,你說吧。”
靜安的聲音明顯低了幾分“就你昏迷這幾天,從山下衝上來不少人,進門什麼也不說,就是一通亂砸。”
我猛然回頭推開窗,只覺得自己周身石化。
剛才我只顧著找靜安,一路上什麼都沒想,現在回頭一看,才看見身後的破敗。
院牆,門梁,石塑像,目之所及都是猩紅的油漆,拳頭大小的碎磚堆在牆角,明顯是被人處理過。
“是什麼人乾的?”
靜安語氣更低了一些“還是山下的信眾,從滿頭白的老人,到血氣方剛憤青,什麼人都有。”
我用腳趾蓋都能猜出來,這一切都是二爺在背後煽動的。
他這是想盡一切辦法把我陷入兩難。
我深吸幾口氣,儘量平復下來“紀滄海呢?”
“他咬死了不讓還手,一群人在門口拉起人牆,等那群人打累了,自己就撤走了。”
一時間,我只覺心如刀絞。
沒人比我更瞭解紀滄海的狗脾氣,能讓他低頭的絕對不是拳頭,他是在顧全大局!
我蹭蹭燙的眼眶“他們人在哪?”
“道觀接收不過來,全部送到醫院了,但是您放心,他們傷的不重,也有專人看護。”
靜安湊過來試探著問道“您要是想去看看,我帶您走。”
我狠狠一跺腳“與其去看他們,不如來的實在的!”
“賬要一筆筆算,先去抓惠安,下一個就是言靈宮!”
猶豫片刻,靜安輕聲道“這兩件事,興許能一起辦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