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都講究個有頭有尾，無論我面臨什麼，這件事必須有人買單！
我剛到道觀門口，就看見靜安一行人站在門口。
只是看一眼，我便什麼都知道了。
“掌門。”
靜安上前深深稽“我們幾人商量過了，道法萬千，各自修行，我們……”
我點點頭，輕聲勸慰道“不必這麼客氣，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。”
“這樣，你們在門口等我一下。”
轉頭我進了房間，從錢包裡掏出一疊錢，出去全部塞給靜安。
“無論如何，咱們的感情是真的，你們幫我這麼久，陳琦到死不敢忘。”
靜安拿著錢，面含複雜的看著我，嘴唇哆嗦幾下，終究是沒說出來。
我笑著拍拍他肩膀“注意安全。”
當天晚上，我誰都沒見，進屋倒頭就睡。
甭管咋樣，該吃吃，該喝喝。
我就算把自己熬死了，也什麼事都解決不了。
轉頭早上，我把所剩不多的人聚在一起。
靜安在的時候，這屋裡根本坐不下，輩分低的弟子只能站著。
如今所有人都落座，凳子上還空餘三分之二。
大家互相看看，臉上露出各色表情，但誰都沒說話。
我有些狐疑地看著天雷“你怎麼沒走？”
“我去哪？”
天雷臉上露出一抹憨笑“我還沒打贏你，哪都不去。”
有些話不好當面說，我仔細想想，也就作罷。
轉頭，我輕輕嗓子“今天的早課就不做了，跟大家說個事。”
“神仙觀……”
即便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，可當這幾個字要說出口的時候，還是如鯁在喉。
我重重咳嗽幾聲“神仙觀，原地解散。”
所有人的目光同時射向我，一個個眼含著不解。
天雷第一個站起來“好端端的，幹啥解散？”
我不由地乾笑幾聲“明說吧，惹上麻煩了。”
“多大的麻煩？我跟你一起扛！”
天雷確實挺仗義，甚至都不問問惹的是誰，就敢拍桌瞪眼。
我指了指頭頂“惹不起的麻煩。”
天雷頓時面色一怔，隨即眉頭緊緊皺起，憋了半天，終於不再開口。
我輕輕釦響桌子，把目光看向桃子“每個人都有路費，該結算的工資一分錢不會差，你們去找桃子拿錢。”
不等他們說話，我已經站起身“都抓緊時間吧，中午之前收拾完。”
按照我定下的價格，每人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，基本都在六位數。
道觀可以不開，但是做人的底線不能壞。
大部分小道士都沒有工錢，他們學藝不假，可也實打實給道觀出力了。
如今道觀解散，不能讓他們寒了心，更不想出門就罵我。
安排好一切，我便先一步走了出去。
他們的眼神讓我想起了當初的種種抱負，也想起每一句吹出去的牛逼。
現在一切成為泡影，那些眼神讓我倍感窒息。
我躲在房間裡，看著一個個人離去，直到最後一個人離開，我這心徹底平靜下來。
“吱嘎。”
房門被推開，桃子信步走了進來，站著我旁邊，隨著我看向窗外。
“他們都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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