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瞬間覺得嘴裡的飯不香了,啪的一聲把碗筷放下,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。
“你真行啊你!老孃辛辛苦苦的學做飯,你一聽紀滄海,轉身就要走?”
我一回頭,正看見陰陽怪氣的桃子。
我嘿嘿一笑,訕訕的把外套扔下“他們之前住院,我一直也沒去看,我怎麼也得去表示一下。”
“之前那麼久都耽誤了,你差這一口飯?”
“坐這!”
我在桃子要殺人的目光中,愣是演了一出難民進城,吃的那叫一個乾淨。
等我吃完了,桃子才再度開口“之前我說糧食漲價的事兒,你還記得吧?”
“記得。”
“讓我猜中了。”
桃子重重的靠在椅子上“大米的價格越來越離譜,總感覺要出什麼什麼事。”
我試探著問道“月明樓的生意也受影響了?”
桃子嗤笑著搖搖頭“只要天不塌,什麼事兒跟他們都沒關係,哪怕糧價再往上翻十倍,也不影響他們夜夜笙歌。”
頓了頓,她又開口“我只是擔心,照這麼下去,所有生意都不好做。”
“包括你的算卦攤子。”
她戳著下巴,把聲音放低很多“肚子都吃不飽,找你算什麼?算什麼時候能吃飽飯?”
聽到這,我差不多明白了。
“你想讓我收手?”
“嗯……”桃子遲疑片刻“倒也不是收手,最起碼想好一條退路。”
她的擔心沒有錯,若是真遇上什麼不可避免的問題,總要有一個想好的辦法。
“行,我有分寸。”
我又換了話茬,輕聲道“紀滄海他們現在在哪?”
“我暫時把他們安頓在月明樓了,怎麼也要修養一陣子。”
“走吧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我倆剛準備出門,幾個黑臉漢子迎面走上來,其中一個就是被我前幾天割耳朵的那位!
“小逼崽子!我蹲你好幾天了!”
本來心情挺好,沒想到出門又碰上這幾個爛貨。
明明已是深秋,為的漢子依然穿著背心,拳頭大的護心毛從黃的背心裡扎出來。
再看看他臉上,寬腦門,蒜頭鼻,臉上除了麻子臉就是大小不一的疤。
別說,就這一副模樣,已足夠嚇哭小朋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