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兒,山貓精再度開口“你想知道的,我都滿足了。現在該說說我的事兒了吧?”
“嗯。”
我隨口應了一聲,但一直沒想出來什麼好辦法。
我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,反正暫時沒辦法,不如讓它先跟著我。
一來它身份特殊,我可以更好知道山裡的情況;二來,它修行這麼多年,身上肯定有點本事,說不準以後能有大用。
當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時候,山貓精又一次陷入沉默。
好半天過去,它又擠出一抹苦澀“好像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吧?”
“跟著你也不一定能活,但是不跟著你,肯定得死。”
它頗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“希望你的腦子真的夠用吧。”
頓了頓,它又開口“你現在能把這箭拔出來了吧?要不我也走不了啊。”
這山貓精已經沒有退路了,我根本不用擔心它會跑,把捆好鎖繩解開,又把箭拔了出來。
一陣青煙落在地上,山貓精第一次露出自己的人身。
看他這模樣,就像個高中生,臉上非但沒有暴戾之意,反而還有幾分秀氣。
只不過,他肩膀兩側支出來兩根略帶尖銳的骨頭,看著像斷掉的翅膀。
估計,這就是他說的什麼靈骨吧。
我扭頭又看看老白,問道“他沒事吧?”
“我沒傷他經竅,最多是點皮外傷,回去修養幾天就好了。”
落了這麼個結局,還算圓滿。
我揹著老白朝山下走,忽然想到一件事,便開口問道“山上的石像是怎麼回事?”
山貓精怔了怔,隨即笑道“一群死在自己慾望上的人。”
“活人?”
“當然。”
我頓時有些不悅,低聲問道“也是你們乾的?”
“嗯哼。”
我不由的頓住腳步,側目看著他“你好歹也是得了天地靈氣的,怎麼能把害人說的這麼自然?”
“正好,咱倆在這把話說明白。你跟著我,我會用自己的命保護你,但是讓我現你幹了什麼髒事兒,別怪我手黑!”
山貓精頗為平靜的看著我,淡淡的吐出幾個字“都是他們咎由自取,死了只能算活該。”
“你要是不信,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我用力一點頭“行!我倒是看看怎麼個咎由自取。”
山貓精沒在說話,而是默默無聞的在前面帶路。
走到半山腰,它忽然頓住腳步,轉頭看著我“一會要叫我貓爺。”
“你大名就叫這個?”
“我沒名,但是一會你必須這麼叫我。”
我隱隱覺得他要帶我去一個更新奇的地方,便試著叫了一聲“貓爺。”
七拐八拐之後,陣陣鶯歌燕語從不遠處出來。
我抬頭一看,這荒蕪一人的山中竟憑空出現一座硃紅色樓閣。
這樓閣的駭人,根本查不出來一共多少層,只能看見最頂端已藏匿在雲層中。
這樓不光高,裝修更是氣派,左右八根兩人粗的柱子,上面描金龍,畫綵鳳。門楣雕著福祿壽喜財,門檻刻著卓君沽酒,就連窗欞上都雕著張敞畫眉。
燈籠透出朦朧的紅光,在這墨藍色的山裡透出詭異的曖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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