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一眾人吃完,我佯裝入睡。
睡到半夜的時候,眾人鼾聲絲毫沒有減弱,可一個個的居然都站起來了。
我登時睡意全無,涼風順著後背嗖嗖的灌。
此時,他們已經有條不紊的穿衣服,連鞋襪都不曾落下。
這個畫面看著格外怪異,一群打呼嚕的人,擁有著清醒時的狀態,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。
我只是瞪眼看著他們,並沒有開口,一直到他們出了門。
老白打著震天響的呼嚕,一步步走在前面,貓爺信步走在身後,如同商量好一般有序的走出了門。
媽的,這飯菜果然有問題!
可我定睛一看,不對啊。
安濤和安琪兩個人也在隊伍之中,神色狀態和所有人都一樣。
這附近的人都知道,安濤對於安琪的愛,基本到了溺愛的程度。
就算這兄妹倆有害人的心,不至於連自己都坑吧?
一眾人大步出了門,直挺挺的跪在地上,那模樣就像要被砍頭的死刑犯。
半晌兒,他們又齊刷刷抬起頭,朝天微微張著嘴。
一想到昨晚我也是這麼跪著的,我心頭陡然升起一股涼意。
就在這時,我無意中往左面一掃,正好看見藏在圍牆後面的人臉。
見我回頭,那人臉嗖的一下消失不見。
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,我甚至都沒看清這是男是女,是人是鬼,但我確定,這一定是人臉!
我回頭從屋裡取出寶刀,朝著地面狠狠一震,試圖把他們喚醒,但根本沒有作用。
我有心追上去,但又擔心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,只能暫且作罷。
沒有多餘的動作,這一夜都保持這一個姿勢。
難怪第二天會渾身疼,誰跪了一宿都不會好受。
一直到天亮,我們所有人身上已經被露水打溼,在持續的低溫下,冰涼的手腳已經有了麻的趨勢。
眼看著太陽要出來了,他們似乎也有了反應,又排好整齊的隊形魚貫進了屋。
而他們起床的時間,恰好是中午!
這和我之前的狀態一模一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