牆角里走出一塊黑炭,只有白眼仁透出一股子靈氣。
我邁著大步衝到他面前,一把抱住他,卻現他瘦了好幾圈,甚至能感受到他硌人的骨頭。
“你、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”
紀滄海不輕不重的給我一拳,笑道“你還真是見色忘義啊,就知道看見桃子了,多一句你都不問!”
我訕笑幾聲,連忙拍著自己嘴“是我不懂事,您別計較。”
紀滄海和桃子大步走了進來,我又探頭往後看了看。
桃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,輕聲道“別看了,牙叔沒跟我們在一起。”
“啊?”
我有些驚訝,隨即又恢復了鎮定。
桃子一手攥著我,低聲道“事出突然,牙叔想守著茶館,紀滄海給牙叔劈暈了,放在驢背上了。”
“驢?”
“對!就你從外地牽回來的那頭!”
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,它說的是青鋒。
這驢確實有靈性,但當初雜事特別多,加上腳跟不穩,對於青鋒只是正常飼養,並沒有太大關照。
“那為什麼把牙叔放在驢身上啊?”我十分不解地問了一句。
黑炭似的紀滄海接茬道“當時特別混亂,到處都是逃命的人,我們扛著牙叔,肯定走不快。”
“青鋒跑的快,靈性還足,我就把牙叔放上去了。”
頓了頓,他又補了一句“別擔心,張大林哥三個跟著牙叔呢。”
聽到這,我才稍稍放心一些。
張大林天生八陽命,為人仗義的很,把牙叔託付在他手裡,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。
我沒再說話,趕緊去後廚燒了幾大盆熱水,順便又弄了點熱乎飯。
等他們都洗乾淨了,我頓時泛起陣陣心疼。
桃子只是黑了一點,身上一點傷都沒有,只是苦了紀滄海。
紀滄海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傷,達的肌肉幾乎全部消失,只剩下皮包骨了。
他倆坐在我身邊,連話都顧不得多說一句,只顧著悶頭吃飯。
看來,他們在外面的日子,過得也是相當苦了。
我接連端上來三盆大米飯,這才聽見紀滄海幾個飽嗝。
幾次確認之後,確定他倆除了飢餓並無大礙,我才緩緩開口。
對於這中間的事兒,我有太多沒解開的謎團了。
桃子把頭散開,使勁甩甩尚未乾涸的水珠,像講故事似的娓娓道來。
她說,其實她們去了一趟望府山。
桃子現我失聯以後,聯絡過很多外地朋友,到處的我的照片,但始終沒有動靜,迫不得已,她和紀滄海才決定出。
一聽這話,我愣了好久都沒說出話。
果然,老天爺要是想讓人吃苦,無論如何都躲不掉。
桃子拍拍我大腿,試探道“你還在聽嗎?”
“啊啊。”我緩過神來,苦笑道“你是不是尋人啟事了?”
“你看見了?”
我無奈的點點頭“不但看見了,而且看見了很多,但我那時候只想著逃命,硬是把自己打扮成乞丐,你能找到都出鬼了!”
桃子一臉錯愕的看著我,隨即便是滿臉無奈“這可真是命運弄人啊。”
“算了,不重要了,都過去了。”
我擺擺手“你繼續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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