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我已經進到冷庫裡面,趕緊跳車往外跑。
別的是假,先救人是正事啊!
然而,我剛跳下車,冷庫的閘門竟緩緩往下落。
興許是年久失修,閘門緩緩落到一半,突然加下墜。
“哐!”
一聲巨響過後,我和安濤被徹底隔離開。
“臥槽!”
我使勁踹了幾腳閘門,反彈回來的力量震的我腿麻,可這大門紋絲不動。
剛才被這麼多貨砸了一下,安濤就算沒被當場砸死,恐怕也已經昏迷了。
我想弄出點動靜,好歹先把他喚醒,可好像也行不通了。
“滴滴滴。”
閘門旁邊的警報燈忽明忽滅的閃爍幾下,我湊近一看,顯示屏上有一行小字。
“門已落鎖,溫度將自動調節至-4o°。”
零下四十度,這是要活活把人凍死啊!
此時,我能明顯感覺到冷庫裡的溫度在急下降,即便我穿著棉衣棉褲,可依然像裸體一般。
我立馬重新跳到叉車上,油門直接轟到底,奔著大門直撞出去!
接連幾下的撞擊,震得我五臟六腑都跟著翻騰,可大門紋絲不動,只是留下幾道劃痕。
而叉車的前臂叉已經開始打彎,撞出去這件事,似乎已經成了做夢。
媽的,天無絕人之路!
我就不信了!
我哆哆嗦嗦的看著警報器,順著線想找到控制檯,實在不行把電閘拉了也行。
刺骨的絕望又一次襲來——控制檯在外面。
短短几分鐘,我這手腳已經開始僵硬,連心臟的跳動似乎也放慢了許多。
天上地下,東南西北,所有我能想到的出路在這一刻全部被堵死。
正當我上天入地皆無門的時候,門外好像有什麼響動。
我想趴在門上聽聽,可這門實在太厚了,什麼都聽不清。
我圍著屋裡玩命的跑圈,試圖用運動維持身體的熱量,可這完全是杯水車薪。
起初手腳只是泛僵,現在已變成青紫色,連勾勾手指都變得很難。
更要命的是,我現眼皮已經開始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