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人!我還帶不走的?”
我指著懸在半空中的安濤“什麼時候他把血債還完了,自然讓他走。”
“胡鬧!”
我不由挑起眉毛“你不該來。”
“你這樣,大家都很難做。”
我扒拉著手指,不急不慢的清算著“趙媚兒和老白兩條命,李富根瘋瘋癲癲,紀滄海兩條胳膊,還有桃子胸前的一把刀。”
“這麼多賬算在一起,你輕飄飄一句話就把人帶走,這不太合適啊。”
劉梓臉色不太好,頓了頓我又開口道“不過,你本尊都到了,於情於理我得給你面子。”
“這樣吧,我把他扣一個月,這一個月正好幫我乾點活。時間一到,我一定放人。”
說完,我又湊在他耳邊,壓低聲音道“我需要個開路先鋒,咱倆和白家的事兒,也好早點了斷,你說是吧?”
利弊就擺在眼前,劉梓也陷入了遲疑。
半晌兒,他冷著臉厲喝道“先把他放下來!一個月時間不還人,休怪我翻臉!”
“得嘞!”
我應和一聲,趕緊把安濤放下來。
畢竟安琪還在後面看著,劉梓必須得像模像樣的威脅恐嚇一番,否則談何威嚴?
劉梓走後,我冷眼看著安濤“你是不是以為劉梓來了,你就一定會好過?”
說罷,我轉身直接進了屋。
幕後黑手終於被揪出來了,所有人的安全終於不用再成為心頭掛念。
紀滄海的傷也在慢慢痊癒,雲火師傅也從昏迷中甦醒。
我起床的第一件事,就是重新回到市的倉庫,來來回回往返數十趟,把能搬的東西全都帶了回來。
當他們得知安濤就是幕後黑手時,所有人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誰能想到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廚子,竟能帶來毀滅性的打擊?
可事實擺在面前,容不得不信。
中午我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,連平時見不到的瓜果梨桃也都上了桌。
起初貓爺還很抗拒,我連推帶搡的愣是讓他坐在我身邊。
與我而言,這些人是投奔我而來,進了這麼門,他們就和我有關係。
哪怕只是短短几天。
雲火師傅穿著青藍色的長納衣,雙手合十衝著飯菜唸唸有詞,李富根甩著一頭紅,凌厲的眼神在我和貓爺之間遊離。
紀滄海穿著背心,半低著頭擺弄著筷子。
一群來自四面八方的人,就這麼坐到了一起。
飯菜上桌,但誰都沒先動筷子,我看著人都差不多了,便率先開口。
“咱湊到了一起,第一個就是開誠佈公。有的話,得說在前面。”
一句開場白下去,眾人面色各異。
而後,我毫無修飾,也毫無保留的把白無心的事兒說了出來。
相比之下,安濤這事最多算個芝麻大,可往後的事兒,堪比芝麻山。
我的意思也很簡單——若是想走,吃完飯便收拾東西,屋裡的糧食能拿多少,就拿多少。
如果不走,那就跟我一起繼續往下走。
至於這風險,肯定比想象的大,往後的收穫,肯定也不會小。
至於是去是留,自己選吧。
紀滄海第一個表態,身子順手往後一縮,直言道“你去哪,我去哪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桃子附和道。
雲火師傅緩緩起身,雙手合十道“本就是行腳僧,天當被,地作床。陳老闆不嫌,我便留在這。”
此時,也只剩下貓爺和李富根。
他倆互相對視著彼此,誰都沒先開口。
沉默好半天,是貓爺先打破的沉默“要不,我走吧。”
“你們在這都有用,我就是個拖油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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