橫飛的木屑伴隨著紀滄海的聲音,沒過多久,我已重見天日。
我抬頭看著頭頂刺眼的陽光,大喊道“東西在下面,但是現在取不出來,你們去找根繩子!”
很快,一根胳膊粗的麻繩套在我腰上,我扭頭看向他們“我讓你們拽的時候,你們再使勁。”
我重新落到下面,把瓶子抱在自己懷裡,衝著上面大喊一聲“拉!”
淤泥像個巨大的漩渦,裹著瓶子不住在我懷裡打滑。
靠著這土辦法,愣是把瓶子拽上來幾個。
瓶子剛落地,幾條黑紋黃斑蛇嗖嗖的從瓶子裡往外鑽。
這數量雖然不多,可各個粗細如胳膊,身上黑皮鋥光瓦亮,兩顆毒牙極具威脅性的暴漏在空氣中。
這是菜花蛇!
這玩意雖然沒毒,可生性好鬥,一旦遇見便是不死不休!
桃子嗷的一聲抱住我胳膊,,兩道疾風順著我耳邊劃過。
我定睛一看,貓爺和李富根同時出手。
貓爺叼住黑色狠狠一咬,剛才還吐信的黑蛇瞬間腸飛肚爛,李富根更是勇猛無比,一手抓蛇頭,一手拽蛇尾。
“呲啦!”
這蛇活生生被拽成兩截,蛇尾掉在地上的瞬間,蛇頭還在不斷的抽動。
幾個呼吸間,遍地都是菜花蛇的屍體,李富根一臉敵意的看著貓爺,貓爺也只是輕吐幾下口中血漿,略帶怯意的站在我身後。
李富根言語中略帶不屑,冷哼一聲“穿了人皮,也是畜生,就知道用嘴!”
桃子使勁戳戳她,她這才把嘴閉上。
貓爺有些窘迫的搓搓手,訕笑道“我現在也做不了啥,就力所能及吧。”
我低頭踢了踢死蛇屍體“天底下有能耐的人多了去了,人活著最怕恃寵而驕。”
這話說給誰聽的,應該心裡有數。
我可以不偏不倚,但絕對不允許攪屎棍的存在。
小裂縫早晚也會變成大裂谷。
轉頭,我看向眾人“先把這些東西弄上車,準備去風水眼。”
麒麟山上路況複雜,安濤作斥候最合適,貓爺也化成真身,幾個閃身便徹底消失在樹林中。
好在桃子的越野車足夠大,裝上這些瓷器倒也不算困難。
約摸著兩個小時,祭雨臺已出現在我們面前。
上去之前,我又再次確認一遍,確定所有人都赤手空拳已經才敢動身。
安濤站在山頂等著我們,指著祭雨臺的後面喊道“風水眼就在這,我靠不上去!”
風水眼並不會有什麼明顯標識,即便把範圍縮小到幾十米內,找起來也需要費上點力氣。
說實話,我現在也是被趕鴨子上架,除了雲火師傅懂一點,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。
我凝神想了想,低聲道“咱們都散開,看見顏色鮮豔的花草喊我!”
土為肉,石為骨,草木為。
在這深秋季節,若是能看見這種較為奇特的花草,基本就能找到了。
在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搜尋,桃子忽然驚呼一聲“你看,這個是不是?”
聞言,所有人都湊了上去。
桃子的腳下確實長著一簇橘黃色的花,只不過這花又小又細,看著跟豆芽菜差不多。
如果不是特意搜尋,保不齊都被踩沒了。
紀滄海一臉震驚的看著纖細的小花“沒菸頭粗的東西,還主宰了漠南的風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