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再繼續往前走,但也什麼都沒說。
人就是這樣,不見棺材不掉淚,什麼時候知道疼了,什麼時候才知道服了。
就這樣,我一直陪他到了醫院。
問題倒是不大,只是輕微腦震盪,靜養幾天就好了。
誰知道他帶的錢不夠,只能我先墊付個醫藥費。
我可真是上輩子欠他的啊。
病房裡只剩下我倆,他腦袋上纏著紗布,強擠出個笑意“我媳婦一會就來送錢,您別急。”
我點點頭,明知故問道“你為什麼不讓我走?”
“您可真夠神的!”
他這變臉的的度也屬實挺快,幾個小時前還怒斥我胡說八道,現在又變成我挺神了。
“先生,您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”
我用下巴指了指他皮包“還有錢麼?”
“沒了啊。”
“沒了就別問。啥時候有錢再問。剛才那句算送你的,別逮著好吃不撂筷。”
一直到他媳婦把錢送過來,我從中間抽出一張紅票子才再度開口。
那男人明顯有些愣“就一百塊啊?”
“我不是很缺錢,但是法不空出,這是規矩。”
我把錢裝好,輕聲道“早在山上的時候,我就提醒過你,你不聽。”
“先生喝點水吧。”
他媳婦把擰開的礦泉水放在我面前,我回頭一看,他媳婦臉上也藏著一團暗紅色的氣。
我沒接礦泉水,只顧著盯著他媳婦看,西裝男使勁咳嗽幾聲,我才緩過神。
再看看他媳婦面色緋紅,我這才知道自己有點失態,便連聲解釋道。
“千萬別誤會哈,你愛人臉上也有一團氣。”
我不由的咂摸咂摸牙花子“你愛人最近也別出門了,怕是要出麻煩。”
“啊?也是血光之災?”
我凝神看了一會兒,又搖頭道“是生死劫,搞不好就把命丟了。”
她媳婦登時愣在原地,手上的礦泉水啪嗒一聲掉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