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使勁拍拍他肩膀“別怪兄弟多管閒事,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。”
我這面剛說話,汪悅嗷的一聲放聲大哭,哭的那叫一個委屈,就好像我們兩個老爺們對她幹啥了似的。
這也是道士不喜歡接活的原因之一,一旦碰上家長裡短的是非,啥好事都能攪合黃了。
汪悅好不容易才止住哭聲,指著陳宇的鼻子破口大罵“這麼多年我就想要個孩子,地給你了,你種不出來!”
我特麼都聽傻了。
不是說抓鬼麼?為啥又扯上不孕不育了?
陳宇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光“你他媽說啥呢?”
的確。
這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恥辱,特別是還有外人在場。
汪悅捂著臉,嘴上也不肯罷休“你生不了,我記自己領養一個!不吃你家米,不吃你家面,你管不著我!”
陳宇也是真急了,眼珠子瞬間充血,抬腿還要往前衝。
他是憤怒,而我是心驚。
一個極其強烈的不祥之感從我心頭油然而生。
眼看著陳宇的巴掌要落下來,我橫在中間用肩膀狠狠一撞,怒喝道“不是你想的那樣!”
轉頭我看向汪悅,問道“你和那鬼孩子怎麼了?”
汪悅倒是大方,梗著脖子直言道“我看那小姑娘就挺好,給我當女兒正合適!往後那就是我親姑娘!”
一瞬間,我讓她氣的血衝腦門,強行平復著心中的怒火。
“如果我沒說錯,那鬼孩子晚上來找你了,讓你在丁字路口給她點一根蠟,再用黃表紙在地上折出一個三角形,最後把你另一半的照片一起扔進去燒了。”
我很希望聽見汪悅的反駁,奈何她很從容的點點頭。
汪悅微微揚起下巴,面帶挑釁的看著我“我不管你是個道士還是什麼,你確實有本事。但現在是我的家事,麻煩你從這出去。”
這就叫鬼迷心竅!
但凡是個正常人都覺得這是個火坑,可她偏偏樂顛顛的往裡跳,別人多說一句,立馬變成她仇人。
這殺傷力絕對不比傳銷弱!
我盯著陳宇臉看了一會兒,心頭登時一凜“你本來這輩子沒有子嗣,但你子女宮現在突然變亮。”
“你,可能命裡真的會有個女兒。”
這件事我很不想承認,奈何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說實話對誰都好。
突然,汪悅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玻璃,直抵在自己脖子上“從現在開始,什麼都跟你沒關係!走!”
說話間,鋒利的玻璃碎片已經在白皙的頸部壓出血痕。
這娘們兒玩真的!
我趕緊舉起雙手,順勢倒退幾步“犯不上這麼激動,我走就是了。”
一面說,我已經退到門口,多一句廢話都沒有,直接閃身走人。
屋裡再度爆激烈的爭吵,一個說他是一肚子死種子,一個怒斥衝昏了頭。
哎。
我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,聽著屋裡的聲音減弱一點,才給陳宇了條資訊我在門口,沒走。
片刻後,只聽屋裡一聲重重的摔門聲,腳步聲隨之響起。
陳宇頂著個苦瓜臉走出來,站在走廊裡長嘆口氣。
我給他拉到走廊的另一端,他才開口說話“先生啊,你說這事現在咋整啊。”
“誰能想到這虎逼娘們兒幹出這事啊。”
我擺擺手,安撫道“家事就別說了,我也管不了。咱就說點我職責範圍的。”
陳宇連聲追問道“這不是拿命開玩笑麼?我們就是個老百姓,招惹不起這些玩意,咋辦啊!”
說話間,他已經點上一根菸,一口下去,煙短了半根。
男人的憂愁,往往是從一口濃煙開始。
“不會的。”我輕吐一聲“不至於有性命之憂,但是,你倆的黴運恐怕要開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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