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對來說,這新人得到的祝福少,非議多,可並沒有影響婚禮的整體進行。
我和志安不急不慢的吃著菜,想著等人家辦完正事在開口。
流水席從中午吃到晚上,老許忙前忙後像個陀螺。
等他坐到我們這桌的時候,志安笑吟吟的問道“來來回回撤了幾十桌了吧?能收回本錢嗎?”
酒精讓老許的臉頰漸漸變紅,他十分爽朗的笑了幾聲“管他本不本錢,今天咱們要個熱鬧。”
他看著吃吃喝喝的賓客,感嘆道“我心裡明鏡似的,他們平時都不願意來我這,不是嫌棄我,是……”
老許把目光看向牆角,沒再說什麼,只是乾笑幾聲“不想那些了,吃好喝好就行!”
此時,又有幾個人高聲呼喝著老許,老許匆忙打了個招呼,便轉頭奔向身後。
“啪!”
眼看著一片其樂融融,我我忽然覺得腦後一疼,隨即熱流滾滾流下,我抬手一抹,是血。
隨即叫罵聲連成一片,杯盤被掀地漫天橫飛,賓客如被打翻的螞蟻窩,一個個倉皇而逃。
我一回頭,一條板凳直接橫飛過來,正中我腦門。
臥槽?
這特麼是奔誰來的?
我一把摁住志安,先縮到桌子裡,這才有機會抬頭往外看。
不知是從哪殺出來一幫人,逢人就打,見人就砍,完全是無差別攻擊。
一時間,只聽見滿院子的鬼哭狼嚎,也分不清誰是誰。
志安眼睛微微眯起“你在這待著!我得出去幫幫場子!”
“什麼話!你朋友不就是我朋友?”
我反手舉起頭頂的桌面,橫著甩了出去。
志安單腳踏在桌面上,凌空踢出三腳,招招直奔咽喉。
雖說我倆手上沒什麼武器,可志安是自幼習武,而我則是常年和那些地皮流氓打架。
輪動手,我倆還真不怕。
就在這時,一道破風聲貼著我頭皮飛出,我側身一躲,一柄拴著鐵鏈子的鐮刀直插在我面前的柱子上。
“飛鐮!”
志安怒吼一聲,咬牙道“保護自己!”
起初我根本沒在意,只是以為單純的尋仇,或者是誰來找茬。
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飛鐮這種兵器。
這就意味著,對面是個訓練有素的隊伍!
從某種角度上說,看對方兵器,就能知道來路。
無論是雙節棍,還是九節鞭,亦或者我面前的這把飛鐮,只要是軟兵器,肯定是要拿時間熬的。
沒點真本事,拿著東西上了戰場也是捱揍的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