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我又湊到他耳邊“如果你想得到某種東西,一定要學會融入,而不是一味的施壓。”
這話不是瞎說。
如果劉梓真的方便露面,那他剛才為什麼不進來?又為什麼要在門口守著?
按剛才那種情況,即便我把劉梓搬出來,得到的也只是敷衍。
關鍵是,我和劉梓都知道是在敷衍,可我倆只能乾瞪眼。
因為,我們的頭頂上始終有一個枷鎖,這個枷鎖叫規則。
很快,口哨聲停止,老鬼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“往裡走吧,人在地字號。”
我給許墨使了個眼神“去找劉梓再要點吃的。”
說完,我按照老鬼的指示,一步步朝著裡面走去。
這房子看著不大,走起來差點給我腿累折了。
好一會兒之後,我終於在牢房中看見了老許。
老許一臉震驚的看著我“你們兩個生人,是怎麼找到這的?”
“噓噓噓!”
我使勁瞪著眼“別亂說!”
“你走的時候說的不清不楚,許墨現在有心幫你報仇,可根本摸不到頭緒。”
老許靠在欄杆上,滿眼都是不捨“那小子還好吧?”
“一會你們見面說吧。”
我和老許不算太熟,有的話不好問,便不怎麼開口。
哪知老許根本不把我當外人,竹筒倒豆子似的跟我說了好多。
有營養的不多,大部分都是家長裡短。
罷了,那我就聽一會吧,正好等等許墨。
他自己大概也知道,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和熟人說話了。
終於,許墨從一片黑暗中大步流星的走過來,人還沒到,先喊了一聲爺爺。
我趕緊走出來,給他騰出個地方。
我最見不得的事兒有兩個,一個是骨肉分離,一個是再度重逢。
條件給他創造好了,我就老老實實聽信兒吧。
他倆這一聊就是好久,我忍不住催促了好幾遍,他才戀戀不捨的分開。
顧不得問太多,我拉著他就往外走。
再耽擱一會,怕是真回不去了。
劉梓同樣一臉焦急,見我倆出來便嘟囔道“你倆真是膽子大啊,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。”
“走走走,趕緊走。”
劉梓一面往外拽我倆,迎面忽然走來一隊人馬。
“哎呦!劉司使。”
那人隔著老遠就打招呼,等他湊近一看,我登時心頭一驚。
這不是晚上抓我倆的陰差嗎?
“王左使出公幹啊?”劉梓笑吟吟的回應道。
我緊貼著劉梓背後,低聲道“別跟他說了,抓緊打走。”
之所以讓我這麼不安,是因為我剛才看見一個細節。
陰差和劉梓打招呼的時候,既沒拱手,也沒行禮,言語之中滿是平和自然。
這就說明,他倆大機率是平級。
再想想劉梓之前和我說的話,保不齊這陰差還要官大一級!
陰差一面走一面罵“他奶奶的,今晚碰上個不怕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