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我拉著板車逆流而上,人人點在往外逃命,只有我們反其道而行。
到了他們祠堂面前,我索性坐在板車的外沿,衝著阿普呶呶嘴。
“讓他們管事的出來。”
阿普一臉為難的看著我“我就是二半吊子,我怕說不明白啊!”
“沒事,你自由揮。”
能聽出來,阿普的語調確實很聲音,幾乎每個詞都要間隔幾秒。
喊了好一會兒,終於引起一隊守衛的主意。
三五個人組成隊,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了過來,手上的彎刀已經沒了刀鞘,明晃晃的刀刃在火光的對映下散出逼人寒光。
我給阿普使了個眼色“讓他們趕緊走,叫管事的來。”
阿普這面還沒翻譯幾句,那面已經把刀舉起來了,眼看著就要往阿普臉上劈。
“我去你媽的!”
我朝著守衛我胸口飛出一腳,劈手奪刀,返身再掀翻兩人。
我把彎刀扔在他面前,讓阿普繼續翻譯。
“我不傷你們,三分鐘的時間,讓管事的來見我。”
“三分鐘以後見不到人,我就不是這個態度了。”
唯一還能站著的守衛掉頭就跑,再也不敢停留半分。
阿普身子一軟,直接跪在地上“大哥,你到底是哪路的神仙啊?”
“求求你了,別搞我了!行嗎?”
我斜眼瞥了他一眼“你別忘了,你是受害者,怕什麼?”
我低頭看著手錶,時間一點點流逝。
稻草堆上的火焰漸漸熄滅,似雲似霧的灰色煙霧隨著夜風飄向空中,溼漉漉的稻草散著黴的味道,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。
“簌簌……”
很快,不遠處冒出黑壓壓的一片人影。
阿普十分蹩腳的開口道“來了,來了。”
“慌什麼。”
我從地上撿起散落的彎刀,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