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著縮在牆角里的阿普,衝他呶呶嘴“你給我當翻譯,行不?”
自從我和我贊父的關係有所改善,阿普的話越來越少,也不知在琢磨什麼。
阿普抬頭看著我,凝神看著我半天“行。”
“不過,你們確定要相信一個附屬品?”
此話一出,我登時心頭一顫。
難怪他越來越沉默,合著是贊父那天的話給他傷了。
哎。
千萬別小看任何一個人,興許一個特別不起眼的人,沒準哪天就得跪在他門下。
這就叫風水輪流轉!
我和贊父對了個眼神,便又開口道“你不是附屬,也沒有人是附屬。只不過是大家分工不同,就好比現在,我們才是附屬!”
此話一出,阿普的面色稍微好看一點,又無聲的點點頭。
趕牲口的把式,能保證正常交流的翻譯,這班底就算是完成了一大半。
贊父又開口道“穆王兵是阿勒汗的王牌,我把他們都給你!”
說罷,他抬手指著門外“咱上外面悄悄。”
掀開帳篷簾子的瞬間,一股極其強烈的壓迫感順著陰風捲進來。
門外林立著整齊劃一的高頭大馬,馬背上則是一水的鐵甲兵。
馬身披鐵甲,人身罩烏金,馬鞍旁掛著滿滿登登的箭囊,騎兵背上的彎刀閃著極其刺眼的寒芒。
我站在他們面前,只覺得自己渺小的像個雞崽。
“嘩啦啦。”
清風拂過,烏金甲片嘩啦作響,頭盔上的白纓隨風飄揚,別說是人,連馬都不曾動一下。
有那麼幾秒鐘,我甚至以為這群人是不會說話的雕塑。
贊父親手將一根馬鞭交給我“這是最好的騎兵,更是最忠誠的衛士!”
“吼!”
騎兵隊伍中出山呼海嘯的吼叫,整齊劃一,地面彷彿都在顫抖。
贊父指著最前面的棗紅馬“此馬名為熾翎,能識途,有靈性!算是馬中之王!”
我用力點點頭“定不辱使命!”
他能相信我,大機率是因為看見了我的本事,我現在願意承擔起這份使命,一來是因為自己的目的,二來也是由衷敬佩他。
寧願把自己變成一個人見人罵的斂財之徒,也要收集軍費換一份長久安寧。
我和紀滄海各領一匹馬,一左一右跑在前面。
阿普的家鄉在北陵左旗,自小是騎馬長大了,上了馬背就像到了自己家。
上千匹烈馬奮蹄直追,聲如悍雷轟地,勢如洩洪之水,滾滾煙塵在我身後形成一扇屏障,回頭一看,竟不能望穿!
一路上我緊盯地圖,眼看著還有十幾裡地就進到白象殿所在,便輕夾馬腹,微提韁繩。
熾翎緩緩停下,烈馬騎兵也隨之放緩步伐。
我扭頭看向阿普“把旗官喊來。”
很快,隊伍中走出一魁梧漢子,我看著他懷裡的七彩布,又讓阿普翻譯。
“我要帶著幾個人先闖禁忌之地,旗官暫時替代我,兩天以後,大舉進攻。”
阿普嘰裡呱啦的翻譯幾句,旗官根本沒反駁,只是兩手重重一抱拳,權當是答應下來。
之前我算是有心殺敵,無力迴天。
而如今我手中掌握重兵,當然要想辦法把白象殿一舉鏟滅!
這一行,除了阿普和紀滄海,我還帶上四個騎兵,還有阿勒汗最厲害的牲口把式。
臨走前,我們要來全套盔甲,以此保證一會不讓白象殿的人認出我。
阿勒汗的馬不虧是世間翹楚,連續奔襲幾百裡地,我這五臟六腑都快被顛簸竄位了,這馬愣是連粗氣都不曾喘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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